“宋家这是疯了吧?对一个普通人下这么大的力气死保,难道那个林默是宋家哪个老头子的私生子?”
“的确,宋家如今的举动颇为不智,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保一个杀人犯,这就天然落到了道义的下风,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他们这么做,天然就会被王宫压一头,按着打!”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国夜卫总部,刚刚尝试用护国大阵和各种奇特法宝回溯时光,照亮林默行凶那一幕来给他定罪的夜卫们无功而返,絮絮叨叨,抱怨个不停。
他们是真的无法理解,搞不懂宋家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了个非亲非故的普通野小子,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和底蕴,甚至让家族陷入不利局面,这真的值吗?
之前他们还以为只要自已调动权限出手,一切就手到擒来,没想到却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想想之前自已随口说出的豪言壮语,此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们甚至有些不敢看银章捕头孟玉祥。
毕竟之前自已就是在对方面前吹的牛。
孟玉祥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羞耻小想法,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非要揪着不放,他沉吟了片刻,转身向外走去:“既然平日里常用的法子用不通,那就回归原始的探案吧。”
“我要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证物,哪怕是林家的一砖一瓦,都要给我带回来!”
很快,他要的东西就到了,还专门被放在了一个大陈列室里。
银章捕头孟玉祥漫步其间,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一连串东西,目光有些飘忽,直到看到一样东西后,这才重新收紧了心神,快步走过去。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木箱子,里面是几十枚铜钱。
有专门配备的人员蹲在他身边,说道:“这东西是在林家堂屋门口发现的,根据当时前去抓捕的捕快和收尸小吏所言,当时案犯林某踹门而出时,手里就拿着这个钱箱,后来动手前被他随手给扔掉了。”
“这,好像就是缝尸人店铺中失踪的那个钱箱!”孟玉祥仔细观察,眼睛一亮,认出了钱箱的来历,他感觉脑海中已经闪过一道明光,自已已经要接近真相了。
“没错,这种钱箱是官府衙门批量发送给缝尸人的,其他缝尸人那里也有相同模样的钱箱……”旁边的人巴拉巴拉的说着。
“你先别吵!”孟玉祥制止了对方,闭上眼睛仔细思索。
他感觉自已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真相就摆在一层迷雾之后,隐隐约约,自已却始终无法找到那个线头,无法将这层窗户纸捅开。
“冷静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他数次深呼吸,开始从头梳理案情:“记得这种情况之前也曾经发生过,是在我第一次探查案发现场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当时我毫不犹豫前往其他缝尸人店铺进行查找,终于确认,被我漏掉了的东西正是在缝尸人店铺当中消失不见,被那案犯林默偷走了的钱箱!”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走钱箱和里面的绿铜钱,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已经大事不妙,果不其然,当我赶到林家时,原本在邻居印象中文弱无力的小青年已经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凶犯,一夜之间就变得魁梧了许多,个头也蹭蹭增长,更重要的是他堪称诡异的力量!”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却能与我这种久经战阵的筑基修士一战……”
打开钱箱,看着里面已经变成普通铜钱的钱币,原本散落在地的铜钱,如今都已经被重新收集了回来。
孟玉祥轻轻将手放了进去,捞了一把铜钱在手中仔细的摸索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恐怕已经找到这件案子真正重要的点了!”
“啊?”身边的人一惊,连忙追问:“能定那个林默的罪了吗?”
孟玉祥缓缓摇头,站了起来,说道:“不能。”
“切!”那名夜卫再也没有兴趣陪着这个小捕头胡闹了,转身走出了此地,找到了其他的夜卫高层,说道:“这个小捕头没用,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适合放在明面上,吸引宋家人的注意力。”
“要想把这案子办的漂漂亮亮的,完成大王的任务,还得看咱们的!”
“没错!”其他人也激动了起来:“这案子本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非要保那小子的宋家!”
“只要把那小子弄出来,以咱们的手段,还愁不能让他认罪?”
“只要他一认罪,咱们就能顺势帮助大王对付他背后的宋家!”
这些人开始了窃窃私语和阴谋。
孟玉祥大概能够猜到他们的作为和想法,不过他也不在乎,甚至于有些乐见其成:“如果那个林默真的有从绿铜钱中获得快速变强的方法的话,那么这个人就真的了不得了,只要给他一点喘气的时间和机会,他就会迅速成长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程度!”
“以他在缝尸人一案中表现出来的凶残和果断,那绝对不是苍生之福!”
“有这些夜卫的人去阻挠和干扰他,也许能让他发生蜕变的机会大大减少……”
是的,根据已有的情报和线索,孟玉祥已经推测出了一部分的真相。
主要是那木箱中的铜钱前后变化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明明在缝尸人店铺里的时候,还是正常的绿铜钱,结果现在收回来,却已经变成了普通的铜钱,这不得不让人疑惑,原本绿铜钱的那股力量到底去了何处?
再联想一下原本清瘦文弱的林默,如何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强大和危险,真相简直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