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铁塔般的李嗣业刚刚在宴会厅的最后面还没人注意,如今走到前面,顿时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
这其中不乏有感叹李嗣业身躯魁梧的。
“这是哪个社团的?怎么没见过?”由于李嗣业等人都是秦阳新收的人马,所以即便是与金权社有仇的陈浩南等人也没认出李嗣业等人的来历。
直到,李嗣业走到第一桌,将桌面上写着17K的标牌扔在地上,然后将金权社的标牌摆在了桌面上,所有人仔细看才明白李嗣业等人的来历。
不过,李嗣业的动作,也将在场的众人搞的一愣一愣的,那可是17K啊,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是怎么敢的!
在濠江,最负盛名的三大社团分别是17K、水房还有大圈帮,17K和水房都是濠江本土社团,势力遍布整个濠江,其中17K又是公认的濠江第一社团,水房论实力要比17K稍逊一筹,屈居第二,排在第三的大圈帮则是由内地偷渡到濠江,做着发财梦的内陆人组成的社团,大圈帮做事凶狠,与17K和水房斗了很多次,这才在濠江站稳脚跟,但其势力也是最弱的。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没见就算港城的大社团来到濠江也要屈居17K的身后,李嗣业的做法,摆明了是不把17K看在眼里,其实17K的桌上是有人的,只是被李嗣业突然的动作搞的有些蒙,当回过神后,立即全部起身,领头的17K头目喝问道:“玛德,你们特么找事是吧?”
但李嗣业却没有回答,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口吐脏话的17K头目的脸就拍了过去,啪的一声暴响,那名头目整个左脸直接塌陷,然后栽倒在地,死活不知。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滚蛋,二就是和他一样,都躺在这里!”李嗣业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17K头目,对着17K剩余的人说道。
“草泥马,你当我们是吓大的!”虽然李嗣业出手短暂的镇住了对方一群人,但到底都是混江湖的,血性不缺,缓过神后,17K剩余的人拎起酒瓶子、凳子等武器,奔着李嗣业就冲了上来。
李嗣业冷笑,接着看了眼身后的天养生几人,几人秒懂,迅速上前与17K的众人打了起来,李嗣业则是大马金刀的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见前排打了起来,其余社团纷纷向后退去,并没有掺和的意思,反而看起了热闹。
此次赴宴,李嗣业只带了天养七子和双臂缠着绷带的封于修,额,封于修的双臂在接了李嗣业一腿后,全都骨折了,不过,这也不耽误封于修的战斗力,他的腿功还是十分犀利的。
而天养七子则都是雇佣兵出身,身手也不必多说,尤其是天养生,个人搏杀技术比之封于修也只是差一线罢了,也是妥妥的大高手。
如此,在天养生几人全力出手下,十几个17K的马仔,不到半分钟就全部躺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这些人哀嚎不断,血液更是溅了一地,场面非常血腥。
这边,李嗣业与17K发生冲突的时候,已经有人将情况汇报给了贺鑫,此时贺鑫正在与17K龙头金牙陈商讨着赌厅的问题。
金牙陈做为濠江最大地下势力的龙头,还是有与贺鑫商谈的资本的,按照他的意思,每次贺鑫放出赌厅,一般来说,17K都有一个内定名额,但这次贺鑫却没留,这让金牙陈很不满,于是两人相谈几句后,金牙陈便暴露本性,质问贺鑫是什么意思。
当然,以赌王贺鑫的人脉和财富也不至于怕了金牙陈,这几年,贺鑫也意识到了金牙陈的膨胀,其实,当初17K能做到濠江第一,贺鑫给其的助力属实不小,就拿金钱方面来说,贺鑫连续几次都为17K内定赌厅,如今17K手下掌握着五家赌厅,每年的收益都不下五亿港币以上,如此,说是贺鑫是金牙陈的贵人也不为过。
但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金牙陈做大以后,有钱有人,便逐渐不将贺鑫放在了眼里,就像本来需要每年交给贺鑫的四成分红,金牙陈笃定贺鑫拿自己没办法,每年也就上交个一成两成意思一下,今年更是只给了半成,不止如此,金牙陈还让其麾下的叠码仔不断的从贺鑫自身的赌厅向外撬取豪客,试问,就算是普通人尚且有三分火气,何况是贺鑫这样的大佬。
不过贺鑫到底是文明人,不可能下场与金牙陈去打打杀杀,而且以他的财力,想收拾金牙陈也不是办不到,但金牙陈也有着鱼死网破的能力,正所谓,瓷器不会与瓦罐去碰,所以,此次放出三个赌厅是贺鑫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濠江地下世界乱起来,引入外来社团,打断金牙陈一家独大的趋势,让金牙陈明白,虽然他贺鑫不混江湖,但依然可以让江湖翻起腥风血雨。
对于金牙陈的质问,贺鑫只是淡淡的回道:“我定的规矩就是如此,什么时候轮到你金牙陈来质问我了?”
对于贺鑫,金牙陈也是十分忌惮,贺鑫属于站在濠江最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人脉、金钱都不是他金牙陈可以比拟的,其实金牙陈刚刚质问的话才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他可以阳奉阴违,但绝对不该当众搏贺鑫的面子,只不过话已经说了出去,他金牙陈也是要脸的,自是不能收回来,于是只能退一步,恨恨道:“好,既然贺先生执意如此,那我们17K就下场玩玩,我看有谁敢和我们17K争!”
金牙陈这话一出口,贺鑫就笑了,道:“牛皮别吹得这么响,就在刚刚我得到一个消息,你们17K在宴会厅的位置好似被人夺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