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不论是前面那支庞大的车队,还是后面这辆孤独的马车,车里的人,都从来没有露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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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案情已经很明白了,要不就结案吧?”
傍晚,县衙中,县丞开口劝道。
白云边坐在桌旁,揉了揉脑袋。
方才审问叶鸣凤的时候,对方知是知道自己不会用刑有恃无恐还是怎么,翻来覆去就还是那几句,我没杀他,我醉酒昏睡过去了,逃走是因为害怕。
当白云边说起跟那个女子的纠葛时,叶鸣凤也并没有否认,但却说他的女人多了,不至于因此就动手杀害多年的好友。
从眼下各方的情形来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叶公子,而且整个证据链都很完整,自己似乎也没有拖着的必要。
父亲派来的幕僚还没到,自己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也不知道那个狗东西在干什么,偷偷摸摸跑过来,也不来跟自己碰个面。
他叹了口气,“传令,明日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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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叶红鸾和父母坐在一起,神色尽皆凝重。
将案情梳理了一遍,叶红鸾又说了自己今日前去的实地勘查的情况后,三人都对案情觉得有些绝望。
作为至亲,他们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兄长不会这么悍然杀人,但外人却不会这么想,而这一环环的证据也不支持他们这样想。
叶母神色凄然,眼巴巴地看着叶文和,“老爷,怎么办?真的要让鸣凤背上这样的大罪吗?”
叶文和叹了口气,“如果所有的证据都认为他是杀人凶手,他便是杀人凶手了。事到如今这个份儿上,咱们是骑虎难下了啊!”
叶红鸾起身走到窗边,红衣对照夕阳,却遮不住满心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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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还在想呢?”
陈富贵在门外打完了一套拳,大汗淋漓地进来,看着依旧站在客栈窗边的夏景昀,关切问道。
夏景昀轻轻嗯了一声,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一场很明显的陷害,但他却始终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想不明白,那么这位叶公子的罪就坐实了。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有何算计,但这当中,牵涉到白云边,也牵涉到他此行首要目的漕帮,他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计划这么轻松地进行下去。
陈富贵打来清水擦了遍身子,换上衣衫来到夏景昀旁边,也有模有样地朝外看去。
感觉到身边来了个火炉子,久思无果的夏景昀笑望着盯着窗外目不转睛的陈富贵,“你看什么呢!”
陈富贵朝着江心的一小块绿洲指了指,“看那些鸟,里面有个挺漂亮的,背上有一抹红的。”
夏景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江面上,碧波荡漾,一只只白鹭在三五成群地在江心岛上起落,果然有一只背上一抹红色的鸟儿,在那儿悠闲地蹲着。
不过随着一艘大船经过,水手的吆喝惊得它们齐齐振翅,朝着另一边飞去,鸟群之中,夏景昀竟失去了那只红鸟的身影。
他忽然愣住,脑海中闪过这一幕幕的案情,旋即一拍窗棱,激动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