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水盆急匆匆地往吴保营帐赶的甄穆兰在看到季琉璃的身影后诧异地停下脚步看着季琉璃。乐—文“季大夫,您怎么出来了?”
“嗯。”季琉璃伸手抓住甄穆兰的手腕,打算将甄穆兰带离这个地方。“穆兰,你跟我一起走。”
“我要去要给吴统领冷敷。”甄穆兰站在原地不动,她不能跟季琉璃走,她要去给吴保冷敷胸口,都是她鲁莽地想去抢季琉璃手中的碗,才害得季琉璃在端着药碗闪躲的时候把手中的药全洒在了吴保的胸口上。
“他没事儿。”抓住甄穆兰手腕未放的季琉璃再次举步,甄穆兰去了纯粹就是瞎掺和而已,人家吴保有玖笑秋照看着呢,压根就没甄穆兰什么事儿。“你不用管他。”
“不行。”甄穆兰端着水盆的双手往右一侧,挣脱开季琉璃的小手,她还是要去给吴保冷敷,这件事因她而起,她必须要负起责任。“刚才那碗药这么烫,吴统领不可能没事儿的。”
在无计可施之下,季琉璃只好夺过甄穆兰手中的水盆,将水盆中的清水一滴不剩地泼在地面上后,季琉璃把空盆塞进了甄穆兰的手中并再次抓住甄穆兰的手,强硬地拉着甄穆兰离开。“你就跟我来吧。”
“……”万般无奈的甄穆兰只好顺从地跟着季琉璃走了,水都被倒光了,她能不跟着季琉璃走吗?
……
帐内,吴保与进帐后又躺在他床榻上的玖笑秋正吵得不可开交,哦,不,是吴保单方面在怒训着恬不知耻的玖笑秋。
“玖笑秋。你给我滚出去!”吴保抽走自己颈下的棉絮枕头不留情面地朝身旁的玖笑秋脸上砸去,不就是得个疟疾吗?他不需要玖笑秋多此一举来照顾他。“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没有怜悯你啊。”玖笑秋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吴保砸过来的枕头一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鬼魅的笑容。“你是我玖笑秋要娶的人,照顾你是天经地义。”
“我是男人!”吴保有气无力地低吼着,他是个男人,与玖笑秋一样都是会娶媳妇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会嫁的那一方?“是要娶。不是要嫁!”
虽说他不反对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可他吴保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喜欢的是娇艳妩媚、婀娜多姿的女子。
所以,他绝不可能嫁给玖笑秋。或是任何一个男人。
“那没关系。”玖笑秋豪爽地拍拍胸脯,吴保不愿嫁就不嫁,多大点事儿啊,他是绝不会不强迫吴保嫁给他的。“我嫁给你也成!”
他都想好了。既然吴保不嫁,那他嫁给吴保也成。成亲嘛,不外乎是个形式。
拜堂时吴保是相公,等拜完堂,谁是相公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他娘的喜欢的是女人!”粗声吼完这句话。吴保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真的觉得,如果他死了。多半不是因为身患疟疾而死,他绝对是被玖笑秋给活活气死的。
其实吴保的呼吸急促是有原因的。
吴保在染上风寒后本就体虚。再加上之前胸口上被洒上的汤药差不多也该发挥作用了。
因此,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心跳过快的吴保在玖笑秋接连不断的刺激下,呼吸愈发急促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冥顽不灵的玖笑秋深情脉脉地注视着双颊呈现不自然红晕的吴保,明知吴保身体不适,可玖笑秋仍然忍不住去逗弄吴保。“我就是女人啊,要不要脱了衣服给你看看我傲人的双峰?”
忍无可忍的吴保懒得再去应付这个牙尖嘴利的玖笑秋,干脆地又一次撵玖笑秋离开。“滚!”
“我没学过滚啊,怎么办?”侧身怕在床榻上的玖笑秋表现出一副很是懊恼的模样,一把扯开吴保之前抓在手中用来砸他俊脸的枕头,忽的坏笑着将精致的娃娃脸凑到离吴保近乎唇贴唇、眼对眼的位置。“要不你教教我?”
吴保被突然凑近的玖笑秋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手抵在玖笑秋的胸膛,用力推开靠得太近的玖笑秋后,吴保狼狈地翻身朝床榻的内侧面对着帐布发愣。
他的疟疾症状肯定是加重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感觉心跳快得要让他窒息了呢?
猝不及防被吴保推开的玖笑秋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去,整个人滚下了床榻,待身子与地面接触之后,玖笑秋发出一声哀嚎。“啊,送死我了。”
“!!!”吴保双手迅速地撑在床榻上,半坐起身去探视发出哀嚎声的玖笑秋,却发现倒在地面上的玖笑秋不仅没起身,反而还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都被他推到床下了,竟然还笑得出来?“摔到地上还笑得这么开心,你傻啊?”
“当然得笑啊,我很开心,因为你在乎我的安危。”缓缓站起身的玖笑秋朝吴保绽放了一个灿烂如花朵的笑容,吴保会在他掉下床榻后回头看他这件事儿是他玖笑秋始料未及的,看来吴保也不是对他漠不关心、毫无情意的。
“谁在乎你的安危了!”吴保果断地躺回了床榻上再次翻身朝内背对玖笑秋,嘲笑玖笑秋的自作多情。“我只是担心地面会被你砸出一个坑,别自作多情了!”
“噗,哈哈哈哈。”忍俊不禁的玖笑秋不给吴保面子的笑了出来,这样别扭的吴保,真是有趣啊,来日方长,他一定会让吴保对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你太可爱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哈哈。”
羞红着双颊的吴保恼羞成怒地向身后的玖笑秋高声咆哮。“滚!!!”
“你不能这么狠心赶我走……”玖笑秋身子软软地扑上了床榻,靠近朝里侧躺的吴保后单手圈住吴保的腰际,将下颚靠在吴保的肩颈处,昏昏欲睡。“我为了来东临军营找你,费劲了千辛万苦,早已精疲力尽,让我歇歇吧。”
他在季大夫出了南稚*营随东临的耶律将军一起启程时便去了南宫将军的营帐,请求南宫将军准许他离开军营。
南宫将军在听到他说是想去东临军营求亲的时候便欣然同意放他走了,不过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军营,得在南稚军营拔营回南稚国的途中偷偷离开。
所以,他在南稚军营拔营后悄然无声地偷溜出了队伍,整整不吃不喝不眠地走了四日三昼才到达了东临*营,却没想到,他心爱的人染上了疟疾。
他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吴保自生自灭,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吴保……到永远。(未完待续。)
ps:啊啊啊……基情的一对啊……我好喜欢……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