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一直聊到手机没电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一直保持着蹲姿,通话时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只觉得两条腿又麻又木,一动还麻嗖嗖的疼,难受的她坐到地上嗷嗷叫唤。
常文平常文闯闻声而来,一人抱着她一条腿帮她揉按活血。
后窗被推开,莫兰探头出来对她翻白眼。
“活该,一个电话打了将近俩点儿,有啥好说的?回头等石头回来我问问他,你俩屁大点儿的事都能聊这么长时间他是咋办到的。”
常久:。。。
原来莫兰都听到了啊。
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常文平立马接话道:“可不咋地,小九跟石头现在比大碴子粥都黏糊,一天打好几通电话,有时候一通电话聊好几个小时,就跟那电话费不要钱似的。妈你说说小九,败家玩意。”
“我说小九干啥?人家跟石头处对象呢黏糊一点咋了?不像有的人,对象不好好处净给我找事!常文平,你以后处了对象别跟我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爱找啥样找啥样的我不管,你只要别领我跟前儿烦我就行。”莫兰送给常文平一个大大的白眼。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常文平活该!
常文平觉得憋屈,分手也不是因为两个人犯了错,就是不合适分的,这怎么整的跟他犯了天大的错似的呢。
憋屈的常文平午饭后拉着她去村前的小河沟转悠。
“诶,九儿,你有没有觉得小河沟的水没有以前大了?以前的沟子比这深,里头还有鱼呢,现在什么都没有水流还一点点,大一点厚一点的衣服都洗不了。”常文平穿着拖鞋蹚在水里,漫不经心的闲聊道。
她小时候光脚走在河沟子里让玻璃碴子扎过脚,虽然伤的不深但流了不少血,为这她的哥哥们和常文健都挨了揍,她记忆深刻所以对蹚河沟这事儿有阴影,只慢悠悠的走在沟子边上。
“水确实小了。咱妈说这水一年比一年少,树林子上面那个草甸子里的泉眼都干了,你还不知道吧?”
“啊?那个泉眼干了?”常文平停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小时候老爱趴泉眼边上喝里头的水,那泉水比咱家井里的水甜。后来老有人灌泉眼里的水兑农药,不讲究的连农药罐子都往里头扔,咱妈就不让咱们喝里头的水了。就这么干了,我还怪舍不得呢。”
“咱妈说的我也不确定,要不咱们去看看啊?”她提议道。
常文平立马答应下来。
俩人溜溜达达的走过去,错愕的发现不止那泉眼干了,连那一片草甸子都被开垦成旱田地了。
以前不垦是因为水大太涝,现在水少了垦出来种庄稼只要不赶上涝的年头收成还挺不错呢。
他们沿着田间小路慢悠悠的往上走,暖风拂过惬意自由,让人有一种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感觉。
“小九,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这一片玩的事情吗?那时候也没电视没玩具,就咱三家一大帮小孩可哪跑,你和文健最完蛋,走一会儿就喊累,都是大哥二哥文雨文冰哥轮流背着你们。。。那时候真好。”
听到常文冰的名字她心下一紧。
常文平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就出来溜达溜达怎么还感性上了呢?
不对劲,很不对劲儿。
“三哥,你咋的了?出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常文平停步看她,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来。
“我妹就是聪明,我还啥都没说呢你就猜出不对劲儿了。你别害怕,不是我。。。”
那是谁?
最近一段时间跟常文平走的近的,或者跟常文平联系比较多的,都有谁?
扒拉一圈,似乎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