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酒吧,办公室。
“森哥,我不是很理解,咱们现在就什么都不做?”
洛天虹坐在陈森的办公桌前,脸上带着几分愁苦之色。
韩宾跟司徒浩南的马仔在轩尼诗道厮杀不断,每天街道上都是呼啸而过的警车,他们就算是不做那些黑色生意不怕差人检查,但是天天这样搞,哪还有顾客来轩尼诗道玩?
至于铜锣湾的场子…细B也是标准的蛋散,地盘看起来不小,但实际上的产业加在一起估计都不如轩尼诗道的王宝。
就算里面有细B出事后,铜锣湾其他社团吃了细B一部分底盘的原因在内,那他们难道就不能重新去把场子抢回来吗?
虽然地盘不是陈森丢的。
但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
身为社团大底,不说把自已的地盘打成地区清一色,但总不能被别人插旗吧?
万一以后有人要把这件事情闹大,让洪兴丢了面子,他们反而更麻烦。
万一蒋天生借题发挥,如果铜锣湾堂口自已处理不了,别的堂口就能名正言顺的插手,甚至是分走一大块地盘,搞不好陈森话事人的身份都要被扒掉。
最主要的是,自从陈森拿下轩尼诗道之后,好像就没了之前锐意进取的状态。
成天窝在轩尼诗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出去跟人饮茶食饭,一副不问江湖事的态度。
“格局打开点。”
陈森从左边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皮革封面的本子,顺手扔到桌上,随后叼着烟靠在椅背上。
洛天虹拿起桌上的本子翻了两眼,瞬间瞳孔剧烈收缩,仿佛不确定一般,又将本子上的内容重新翻了一边。
“这……”
“咱们名下的大多数场子生意都不好做,赌档到现在都没开门。”
“但是这账本上,进账怎么还越来越多了……”
“森哥,你不是被人骗了吧?”
“是哪个扑街写的账本!?”
“我非斩死他不可!”
洛天虹脸上写满了问号。
陈森黑着脸伸手指了指自已,无奈道:“是我这个扑街亲手写的。”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不是,森哥!”
“这没道理啊!”
洛天虹指着自已手里的账本,满脸无语。
“有什么没道理的,我找了一批医生,在湾仔开设了八家地下诊所。”
“现在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差人没工夫管我们,每天都有人受伤。”
“咱们坐着就把钱赚了,这还不好?”
陈森摇了摇头,起身到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一瓶人头马,给洛天虹和自已倒了一杯,抿了一口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你成天惦记那几个破场子,能搵几多水?”
洛天虹翻了翻白眼。
“你以为还是二十年前,谁的地盘多,谁的陀地费就收得多?”
“咱们不做粉档生意,就算这些场子夜夜客满,都没有现在开诊所搵得多。”
“我巴不得外面天天劈友呢!”
陈森耸了耸肩膀,满脸揶揄之色。
虽然当初加入三合会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整体来说,如果在这条道上走到死,最后下场要么去苦窑蹲一辈子,要么早早横尸街头,没有第三种可能。
现在地盘也有了,启动资金也有了,当然是想办法洗白上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