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撤离后不久。
丁奉再次下令,那咆哮的投石车直指南门魏军的防线。
关兴甫一返回营地,尚未咽下解渴之水,胸中怒火便几乎让他呛咳不止。
“竟有此等伎俩?”关兴怒目圆睁,声如洪钟,“传令!”
“末将在此!”士卒应声而至。
“东门、北门、西门,所有投石车,给我向城内敌军砸去,不留余力!”关兴沉声命令,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赵平,随我来,今日誓要活捉丁奉!”
“末将得令!”
言罢,关兴与赵平率领虎豹骑如同猛虎下山,直扑丁奉的营地。
“年轻人,嘿嘿,马蹄可还轻快?”丁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丁叔,我有事相求。”关兴面色凝重,心中筹谋已定。
“何事?但说无妨!”丁奉朗声道。
“潘璋现在何处?”关兴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复仇之心昭然若揭。
“这……这……老夫确实不知。”丁奉一脸茫然,的确对此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话题。待会儿我方攻城之时,你若妄想阻拦,便是自寻死路;识时务者为俊杰,最好安分守已。”关兴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这是在威胁我?”丁奉眉宇间浮现出怒意。
“威胁?丁叔,你对我的问题一问三不知,试问我又能如何信任于你?瞧瞧你的残兵败将,怎堪与我大军抗衡?”关兴策马向前,气势逼人。
“你,太放肆了!”丁奉怒哼一声,脸色铁青。
关兴蓦地抽出令旗,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霎时间,远方的魏军开始整装待发,阵势森然。“丁叔,亲眼所见,如何感想?”
未及丁奉反应,关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刀而出,看似凶猛,实则刀锋轻轻落在了丁奉战马的臀部。
“吓到了吧!哈哈哈……”关兴朗声大笑,得意非常。
丁奉骑下的战马受惊,几欲将其掀落。
“行了,戏耍到此为止。丁叔,咱们后会有期,我还要去找孙权‘玩耍’呢。”关兴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扬长而去,只留下丁奉在原地,神色复杂。
“小子,你!”丁奉心中暗骂,口中未尽之言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情绪,赶紧回到大营:“各位,此刻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即商议解建业之围的策略。”
帐篷内的校尉们闻声,纷纷神色严峻地围聚过来。
“眼下咱们兵力折损严重,面对曹魏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一位校尉语气沉重,“尤其是前日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八门金锁阵交锋,若非将军英明果断,我等险些全军覆没。此情此景,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帐内沉默片刻,气氛沉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时,另一校尉打破了沉寂:“我倒是有一计,虽险犹可为。诸位可知,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曹魏大军若执意攻城,其背部必然空虚,此乃兵家大忌。或许,这正是我军可趁之机。”
丁奉眉头略微舒展:“继续说,你的具体计划是?”
“报!报!将军大事不好!”士兵影踉跄而入,脸上汗水与尘土交织,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怎么!”丁奉猛地站起。
营外的喧嚣如同狂风骤雨般侵袭而来。
战马的嘶鸣、士兵的呼喝交一片混乱……
“魏军,魏军……他们……朝我们包围过来了!”士兵的语音颤抖,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帐篷帘幕外。
“我屮艸芔茻!这!”丁奉咒骂一声。
“将军,将军……我们怎么办?”副将校尉们纷纷围了上来。
帐篷内,空气仿佛凝固。
丁奉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每一位副将的脸庞,仿佛在寻找答案,又似乎是在凝聚最后的勇气。
“撤!撤!快撤!”终于,丁奉不甘的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逃窜中,丁奉不甘的回头看看战火中的建业城,“关兴,老子也不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