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大美人娇滴滴巴不得赶来还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个男人却是不咸不淡、不搭不理,真是绝了!云浅月无比佩服容景的同时又不甘地道:“凭什么我给你拿?你没长手吗?自己拿!”
“昨日为了给你做芙蓉烧鱼累坏了,你也知道那一道菜程序很是繁琐,我做了整整一个下午连带一整个晚上,如今手很累,拿不动了。”容景头也不回,说得理所当然。
云浅月张了张嘴,没言语,算是默认了,总的来说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月姐姐,景世子居然……亲手给你做菜?”秦玉凝见容景看都不看她,脸色一僵。
“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懒得拿东西,你想想,一个整日里舞文弄墨文文弱弱,十指不沾阳春水,信奉君子远庖厨的男人能会做菜?别忘了他是谁,他可是容景!从来都是一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主,你指望他会做菜,不如说母猪都会上树了。”云浅月嗤了一声,哼道:“他就是不欺负我不快,让我给他当书童拎着书匣而已。”
“也是!”秦玉凝也觉得容景不可能亲自做菜,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落下,僵硬的脸色霎时暖意融融,对云浅月呵呵一笑,嗔怪道:“月姐姐快别这样说,别人想有这样的福气还不能呢!我觉得景世子待姐姐是不一样的。这京中哪个女子有姐姐这般福气能和景世子同坐一辆马车?能日日得景世子去亲自接送?那是想也想不来的。”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觉得她和天下人都没有共同语言,不屑地撇撇嘴,转身掀开车帘将容景的书匣拿了出来,骤然觉得两只手沉甸甸的,估计这么拿到上书房她非要累得胳膊酸膀子疼不行。
“月姐姐若是真不想提景世子的书匣就给我吧!我帮着景世子拿进去。”秦玉凝看着云浅月苦着的脸笑着道:“反正我们要一路走进去。”
云浅月想着有人乐意效劳她自然不会推脱,立即将书匣递给秦玉凝,“那正好!就给你提吧!”
秦玉凝伸手去接,手还没碰到书匣,就听到弦歌的声音响起,语气冷硬,“浅月小姐,除非我家世子允许,否则他的东西从来就不让别人碰,若是那个人碰了,断手是轻的。”
秦玉凝手顿时一僵,含笑的面色也瞬间僵硬。
云浅月回头看向弦歌,见他一脸冷峻冷硬地看着她,眸中不满显而易见。她哼了一声,将书匣撤回来跨在自己胳膊上,嘟囔道:“真是毛病大!”
“景世子对月姐姐果然不一样。”秦玉凝幽幽地道。看云浅月的眼神也变了颜色。
“我不都说了他以欺负人为乐了吗?这种福气宁愿不要,我走到上书房不累死估计胳膊也被压废了。”云浅月懒得再和这个小美人磨叽,抬脚向前走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走了两步,忽然心思一动,猛地转回头,对秦玉凝笑道:“秦妹妹,要不你帮我拿着花篮?”
秦玉凝一愣,看着云浅月,她的笑颜如阳春白雪,分外明艳。
“难道你重色轻友?你的眼中只有那个弱美人,就没有我这个姐姐?你没看我拿不动这两个吗?你真忍心看着我被累得胳膊垮掉?”云浅月对着秦玉凝撇嘴道。
秦玉凝面上僵硬的颜色霎时褪去,连忙笑道:“看姐姐说的,玉凝的面上都挂不住了,还不是看姐姐不愿意拿景世子的匣子我才要帮你拿,倒让姐姐对我倒打一耙了,既然姐姐嫌累,如今拿你的和景世子的书匣还不都是一样道理?给我吧!”
“那好!谢谢啦!玉凝你真好!”云浅月顿时笑逐颜开,不吝褒奖。将自己的篮子放到了秦玉凝的胳膊上,转身向前走去,还不忘催促道:“快走啊,我还没去过上书房呢!看看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秦玉凝胳膊一沉,看着手臂上的花篮,面色微微暗了暗,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初。她回头看向弦歌,弦歌正抬眼望天,根本没看这里。她又看向等在丞相府马车前的婢女,那名婢女立即提着她的篮子走了过来,她抬脚追上云浅月,笑着道:“月姐姐尽说笑话,您以前来过上书房的啊,不过没两日你就闹着不来了,最后果然就不来了。”
“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
“嗯,想想大约有十年了吧,那么久远了,难怪姐姐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是七公主的伴读呢!”秦玉凝笑着道。
“哦,都十多年了啊,那么久远的事儿谁记得!”云浅月松了口气,摆摆手,“看来上书房是没什么好玩的,要不然我怎么待了两天就不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