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祎城偏头就吻上了她的肩:“有情人做快乐事,哪管什么糊糊?”
安之:“……”
喂,人家仓央嘉措不是这样说的,好不好?
……
今天要回国,安之忙着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颜世一说,差什么,他送什么。
好狂妄的口气。
小糊糊就喜欢她这个舅舅,人家拿三个字形容就是不差钱。
于是,小糊糊开始在房间里不停地进进出出,她将颜世一送她的那些钱用刺猬小背包装满再放到凌祎城面前稀里哗啦地抖出来:“爸爸,舅舅说这些都是我的。”
凌祎城黑着脸看了颜世一一眼:“钱多怎么不直接送黑卡?”
颜世一熟练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懂什么?数字可没有实物来得直观。”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就像我妹妹的照片和真人,你更喜欢哪个?”
凌祎城:“……”
小丫头自然是听不懂这些老司机的言外之意,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不停地喘气:“舅舅,剩下的钱糊糊就不要了喔!”
太多了,她搬不了,都快累成熊了。
颜世一突然就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他这是被轻描淡写地嫌弃了吗?
安之在隔壁房间叠衣服,凌祎城进门抱住了她的腰:“忙完了吗?”
“还有几件。”
安之伸手指了指床上堆放的小糊糊的外套。
小丫头在颜世一这里呆了一个月,她感觉这个舅舅差不多将整个商场都般进了庄园。
真要全部带走,估计凌祎城得动用两架私人飞机。
凌祎城也没有再打扰,就坐在床沿边静静地看着安之忙忙碌碌。
安之今天为了方便,简单地穿着象牙白的套头衫和藏青色牛仔裤,长发被她挽了一个丸子髻,整张小脸清丽又灵动,浑身带着青春和朝气,怎么也看出不来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最让凌祎城情动的还是安之无意识的咬唇,粉色的唇瓣像三月的桃花带了露珠,娇艳无比,偶尔再抬眸对着他温柔一笑,不行,要喷鼻血了。
凌祎城压制住内心的蠢蠢欲动,就像六年前,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表面一片平静,实则血液已经翻江倒海。
安之总算是忙完了,耳边垂下一缕碎发,凌祎城上前替她顺在耳后,顺便一亲芳泽缓解饥渴。
安之心情不错,也由了他。
小糊糊开始在门外嚷嚷:“妈妈,妈妈,我要出去荡秋千了,你去不去?”
安之回头,就见门口探进来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
“我……”
“妈妈今天有点事情。”
凌祎城打断了安之的话。
安之疑惑地看他一眼:“什么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凌祎城说得很笼统,但安之莫名就觉得心跳紊乱。
她上前亲了亲小糊糊的额头:“宝宝乖,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嗯?”
其实小糊糊也只是来象征性地问一问,真要让安之和凌祎城去,她就会觉得玩不尽兴。
毕竟父母都担心孩子,怕摔了,磕了,碰了,于是,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真没劲儿。
小丫头喜滋滋地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安之和凌祎城面面相觑。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