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叶凡才大松了口气,转眼望去,却见自己腰肋左胸各有两道创口,血如泉涌,不由叹道:“这天皇期家伙发出的攻击,还真是变态……”
如此多的防御,竟然还让之伤到了,由此这见这枚木刺攻击力之雄,已是骇人至极。
当然,叶凡能逃脱这必杀之技,更出乎那老头的意料。
他浑没料到,自己蕴藏已久的一招,竟然就让叶凡这样破去了,心中也凝重了起来。
“竟然能躲过老夫的‘木中一栗’,怪不得能让老夫产生危机感。”一击不中,老头只好显出身来,手中握着一杆绿光闪闪的木刺,收刺,变招,再刺,刺向叶凡。
但此时叶凡的步法以已开,那还会站在原地让之乱刺,七星步法的神奇之处,不在于它的速度,而是在于施展之人落下的方位,当你明明看他往东时,他是往西了,看到他往南时,他却朝北。
诡异之处,就是让人无从推测,这老头在叶凡施展的步法后,接连失手,突然跳起来,猛然后跃,手持一个皮袋,眯起双眼,森然一笑,双手齐挥,一点点黑芒不断注入地下。
“这老家伙在做什么?”叶凡停下身来,急忙扭头的左右一看,心中不禁一凛。
查觉不妙,叶凡迅若闪电,连忙身退,可才退出不到三十步,只见那老头身子一缩,‘嗖’地没入土里。
叶凡吃了一惊,不觉心生忐忑,怕那老头破地偷袭,当下纵到一棵树上,居高四望。
骤然间,忽见东北方的土地微微一动,当即低喝一声,手中天剑挟着莫大气势,连连劈出,剑剑势如雷霆,直没入地。
等到灰层散尽,一个深至十多丈许大洞已然形成,里面烟尘四散,土屑不断露下,却唯唯没有那老头的影子。
可就在这时,叶凡所站的大树突然震动了起来。
树一动,叶凡便觉有异,双腿注满天力,正欲奔跃,可就在这时,他所站之树,突然一化十,十化百,密密麻麻的树藤向他袭来,转念不及间,便见数十条粗藤破土而出,沿着腿“刷刷刷”缠绕而上。
此等事怪异至极,叶凡一声断喝,挣断七八根藤蔓,但藤蔓一断,断口处复又生出新藤,断裂之藤则落地再生,故而叶凡越是挣扎,那藤蔓生长越多,一时间越缠越密,仿佛永无休止,叶凡竟就这样被裹在藤蔓之中,动弹不得。
叶凡惊怒交迸,奋力一挣,但觉四周地面也是随之一动,藤蔓却无丝毫松动,还欲再挣,忽听那老头淡笑道:“若你自信能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大树、泥石拔起来,就继续挣扎,否则就不用白费气力了!”
“方圆十里的泥石,怎么可能?”叶凡大吃一惊,失声道:“这是什么鬼藤?”
“鬼藤?”老头冷哼一声,道:“也差不多,这是鬼孽种子所化,老夫叫它鬼缘藤,现在听你叫出鬼藤,去掉个缘字,以后叫鬼藤,倒也不错。”说到这里,看了叶凡一眼,见他还在挣扎,不由轻蔑道,“我若是你,现在就会说些好话,以求落个舒服的死法,这苦苦挣扎又有何用?”
听到叶凡不为所动,其继续幽幽道:“鬼孽种子一旦入地,经我老夫的木系劲力催生,就会生出‘鬼藤’,这藤根布方圆十里,与每棵大树的树系相连,你还想困,真是做梦,还是说些好话吧,老夫平生最爱听人的求我了,说不定,你说有老夫欢喜,会让你好死的。”
“你说你妈,你这自恋狂,算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头上毛没几根,脸皮与树皮无异,就跟那掉毛的耗子没两样,还想老子主些什么话赞你。”叶凡久挣无果,心中正怒火直冒,一听那老头竟然还要自己赞美他,顿时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段。
他这话骂得至为刻毒,刚一出口,他也隐隐觉得的点后悔了。
果然,那老头眼神遽然收缩,“死小子,你敢取笑爷爷。”说着眼中透出怨毒之色,“我最恨别人跟我提这些字眼,本来只想活捉你,如今你可要死透了。”
此时身困,叶凡知道是凶多吉少,不耐与他纠缠,说道:“你就这点本事,有将小爷放了,不用这些鬼藤,我们再斗过。”
“放了你,你真当老夫是白痴么?”说罢这老头两眼一翻,冷笑道,“方才你取笑老夫的脸皮是不是?出口不敬,罚你自己掌嘴八次,先打左边,再打右边。”
说着双手一挥,困住叶凡左手的藤条突然一阵涌动,叶凡的左手也应势抬起,高起低落,重重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方觉头晕;
那老头再次挥动双手,叶凡右手倏起,右颊又挨一下。
一时间,叶凡的双手左起右落,噼里啪啦,右起左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双手轮番掴打双颊,几十个耳光打毕,只觉眼前金星乱迸,双耳嗡鸣,双颊一片麻木,已然没了痛觉。
“知道厉害了吗?”那老头嘻嘻笑道,“敢嘲笑老夫的发丝,再给我以头抢地,撞出个洞来。”连连挥动树藤,叶凡身不由己,头下脚上,半悬在空中,尚未落地,便听老头喝一声:“撞!”
叶凡凌空栽落,一头抢地,全身功力让树藤所制,连护体天力罩也是散去,一时一撞之下,顿时头破血流,四肢仿佛不属自己,半躺在树藤圈中,怎也无法动弹。
那老头却是兴奋异常道:“你还笑老夫像个死耗子么,如今你又像什么?本想让你撞个上百下,如今,老夫心情转好,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些惹老夫心喜的话,就让饶你好死。”
叶凡心中气疯了头,一口吐掉嘴中的污血,冲口而出:“老混蛋,你最好不要让老子脱困,不然一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