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柳眉倒竖:“说谁呢?我看你才找抽!”
她可是在平原大学长大的,一个电话就能招来大批学弟学妹,加上性子也泼,自然不怕事。
张均冷冷道:“如果你们怕输,立马滚蛋,别杵这碍眼。”
那人脸上终于严肃了几分,道:“好,我答应这个条件。”说着,一步走到张均对面,目光紧盯。
张均的混元桩微微变化,里面就藏住了太极鞭的架子。
对方肩膀一动,晃身欺近,一个鞭腿就踢过来。
在张均眼中,这人的动作简直像蜗牛一样慢。他身子往后一仰,轻松避过,然后上前甩臂抽打过去。他的上臂就像鞭柄,前臂就像鞭梢,甩出去发出“啪”得一声脆响。
声响一出,连张均都很意外,他知道这一式太极鞭,打出了明劲的气象。那么一声响,在明劲中唤作“爆炸劲”。打出种劲,根部松,中节沉,梢部紧,久而久之,便能打出这等爆炸劲,犹如急鞭打空气。
对方一听音就知道不妙,连忙往前闪身。可惜已经晚了,张均一拳敲在对方背上,这人闷哼一声,像稻草人一样飞起三四米。
击出一下,张均就收脚站立,道:“要是生死擂,你已经死了。”
那人感觉后背一阵发闷,醉酒似的椅了几下才站稳。他脸色变幻不定,盯着张均道:“没想到你是位高手。”说完转身要走。
“慢着。”张均声音很冷,“一千声狗叫,少一声,我打落你一颗牙齿。牙齿打光了,我就开始折手指。”
四个人一个激灵,都极为愤怒地看向张均。后者目光更冷:“怎么?要我动手?”
那领头的人狠狠一跺脚,道:“咱们认栽!”
于是,出奇的一幕发生了,四个男学生围着广场跑,边跑边学狗叫。郭兰对张均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他竖起大拇指道:“帅哥,俺太崇拜你了!”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把操场上这诡异的一幕拍摄下来。
是不是学了一千声狗叫张均也没细数,眼看四个人都要哭出来,便招招手让他们过来,教训道:“人要懂得谦虚,装。逼是会被雷劈的,去吧。”
四个人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头都不敢回。
早晨有这么一段小插曲,倒也不寂寞,二人练了一会桩,张均就接到许飞虎的电话,说已经到了东海。许飞虎对此行非常上心,这可能决定他一生的命运,所以凌晨就出发了,因此来得比较早。
张均就借郭兰的车,去机场接许飞虎。许飞虎见到张均,显得很客气,道:“张兄弟,今天麻烦你了,冯厅长来了没有?”
张均道:“还没有,咱们先找个地方坐着,一起等。”
机场里有一家咖啡厅,候机的人不少跑过来坐着,三人就过去闲聊。许飞虎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一双眼睛不怎么老实,尽往咖啡厅的美女身上瞟。
当然了,郭兰他是不敢看的,免得惹怒张均。
聊的过程中,许飞虎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脸色一喜,对张均道:“张兄弟,我一位老战友过来了,我能不能去接他?”
张均笑道:“当然可以,请他过来坐。”
许飞虎答应一声,飞快地去了,十分钟左右,他带着一位穿运行服的中年人走来。当中年人靠近,张均“腾”得一声站起来,目透寒光,死死盯着对方。
原来,他透视之下发现,这男子身后聚拔一团黑雾,丝丝缕缕。每一缕黑雾之中,都有一张扭曲的脸孔,犹如躁嚎叫,他似乎真能听到它们的声音。
自从为小龙驱邪之后,他就明白这世上确实存在一些神秘的东西,只是并非普通人想像的那样罢了。
中年人留着平头,神色很平淡,感受到张均表现的警惕,他眯起了眼睛,对许飞虎道:“飞虎,这位小兄弟反应不错。”
郭兰的感觉和张均不同,在她眼里,平头中年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非常奇怪张均的反应,就拉拉他的袖子,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