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晃动着肩膀,嚼着口香糖,打量了邵锡一番。“哟呵,还是个当兵的!你说你不好好的当你的兵,你跑这儿来闹腾什么玩意儿?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的是不是?信不信哥几个废了你!”黑子的话越来越带着火药味儿。
眼见着,这个黑子率先朝邵锡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到了邵锡面前,他突然挥着拳头就袭了过来,径直地朝向邵锡的脑袋。
邵锡站着没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脚一个正蹬,这黑子一下子就朝后面飞出去几米远。
后面的几个青年接住黑子,黑子怒不可遏地一挥手喊道:“揍他,给我狠狠地揍他,妈的,打断他的狗腿!”
这三四个青年见识到了邵锡的身手,虽然在黑子的命令下向前冲着,但都有些忧郁,表现的非常警惕。黑子在后面催促道:“一块儿上,一块给我揍他!”
这几个小混混哪里是邵锡的对手,没出几个回合,全被邵锡的快腿踢打的倒在了地上。
胖老板一看这情况,不禁不些骇然了。
邵锡到了胖老板跟前,抓住他的衣领道:“我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亏的!”
正在这时候,警铃响起。
邵锡知道警察来了,便松开了胖老板的手。
胖老板笑呵呵地迎了出去,对正朝这边走来的警察道:“何队长,你可来了,有个当兵的在我们店里闹事儿呢,还打了我们几个人,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靠,这老板竟然倒打一耙!
警察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人,又看了看邵锡。严肃地说:“你是哪个部队的?跑到人家宾馆里闹什么事儿?”
邵锡气的够呛,心想,这警察真有意思,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咬定自己闹事儿,这也太不符合一名人民警察的工作态度了,难道真如这老板所说的,公安局派出所都是他家亲戚他家朋友不成?
“警察同志,不是我闹事儿,是他们找我事儿,你先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邵锡也没给这办案的警察好脸色。
警察依然严肃地道:“这不明摆着的吗?地上躺着人,你好好的,不是你闹事儿难道是他们闹事儿?快说,你是哪个部队的,把军官证拿出来!”
邵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特级警卫证,往警察面前一亮。
这位警察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是国家特级警卫?你就是从咱们县里入伍,出去的那个的邵锡?哎呀妈呀,误会,误会,纯粹是误会啊!”这警察象个变色龙似的,一看到邵锡的证件,脸上直冒冷汗,他转而对胖老板道:“你这老板怎么当的,是不是哪方面没做好?我告诉你,人家这是中央来的首长,中央特卫,你知道吗?”
胖老板一听这话,也蒙了。“中央特卫?国家特级警卫?那不都是,都是跟着国家大领导混事儿的吗?哎呀,这下子闯了大祸了!”胖老板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像是犯了重罪一样。
其实他们的表现也不为怪,一个国家领导身边的特级警卫,在地方上,那简直就是神!说白了,这就相当于古代的黄马褂、御林军!别说是普通人,就是知县知府见了也得乐呵呵的陪着笑,现代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夸奖,但是作为大领导身边的人,还是相当具有威慑力的!
胖老板此时象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走到邵锡身边道歉,又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又是不知道他的大驾光临了,一切好听的奉承话全摆了出来。
对此,邵锡顿时觉得气宇轩昂!
这件事情,邵锡也没有怎么追究,倒是派出所的哥们儿动了真格的了,非要抢着请邵锡吃饭,让他去住县城里最豪华的酒店宾馆,邵锡都婉言拒绝了。在公安局几个领导的陪同下,驱警车找了一家中档的宾馆,重新住下。
但此时天色已晚,邵锡只能把会见王梦的时间往后延一延了。
更让邵锡想不到的是,这件事情马上在县里的高官耳朵里传开了,第二天一大早,县里的几个大领导都赶到了邵锡的宾馆,说是要给邵锡接风,还埋怨邵锡怎么不支一声,要是支一声的话,县里肯定派车到J市去接他!
邵锡彻底想晕倒,有这么夸张吗?
这还真像是回到古代的那种感觉,一个皇上身边的黄马褂,不管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受人羡慕,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这种风气怎么还这么盛行呢?
不知道为什么,邵锡很不习惯跟这些当官的在一起,他本来是低调回来的,没想到通过这么一件事,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过邵锡还是经不住他们的盛情邀请,一块在县城里最豪华的酒店摆了接见筵席。邵锡只能安慰自己说:认识一些县里的干部也好,万一哪天自己转业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不过,邵锡约见王梦的事情,看来又得耽搁半天了!
酒桌上,邵锡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一切褒义的词汇全都用了出来,看来,县里这帮领导之所以都能当领导,很大的原因在于他们奉承人的功夫相当了得,他们要想夸奖一个人,那口才简直是如果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直把人奉承的想钻到桌子底下躲一躲。
这些领导们说,邵锡是家乡最有出息的一个,他简直是全县人民的骄傲,是全县父老乡亲们心中的英雄——
好不容易才应付完这场‘奉承’的酒席,邵锡便接到了王梦的电话。
女人的第六感觉就是厉害,邵锡根本还没告诉她自己探家的事情,但她都已经猜到感觉到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