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勤看着陆小青侧身蜷缩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知道,此时若是不割舍,那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陆小青,又或者他们的女儿,对整个家庭,都不会有好结果。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已经向学校提交了辞职申请。”
潘瑞勤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陆小青当即惊讶,连忙转过身来,惹不住生气:
“你脑袋冒泡了吗?再过五年你就退休了,你辞职做什么?别的学校高薪挖你了?”
潘瑞勤摇了摇头,如实说道:
“我是裸辞。”
陆小青简直难以相信她耳朵听到的这些话。
潘瑞勤已经不是一个小青年了,怎么还会如此意气用事?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陆小青关心责备。
相比起她那点感情小事,她更关心潘瑞勤的事业。
因为潘瑞勤的事业,是一家人的经济来源。
潘瑞勤却一笑置之:
“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抓我在外面搞女人的证据吗?现在你不用抓了,我会如实告诉你……”
“你什么也别说了,大半夜的别发神经好吗,我不想听!”
陆小青连忙打断潘瑞勤的话,她很是生气。
但是潘瑞勤就是要说,而且他的语气很平静: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爱过你,我当年和你结婚只是因为你爸能够让我留校任教,而这些年来,我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至于多少,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根本不是一个好人,我不配做一个大学教授,我败坏师德,我就是一个衣冠情兽。”
说完这些,潘瑞勤竟然有一种如获重赦的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可他如获重赦了,陆小青却如遭雷劈。
“所以,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陆小青抓狂大喊出来,叫喊声如同指甲刮在玻璃上一样刺耳。
她抓狂地从床上爬起来,狠狠将一个枕头砸向潘瑞勤,如一个疯婆子那样面对着潘瑞勤发疯。
“潘瑞勤我告诉你,你休想和我离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和小三称心如意,除非你净身出户!”
陆小青以为,只要她抓住经济主权不放,潘瑞勤肯定就不会和她离婚。
只可惜,她完全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