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了,你们路上小心点。”刘教授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到,好像很辛苦,像在用力抬东西一样,可是我天真善良可爱的黑牛大兄弟却没看出异常来,拉着我开门就走。
我们刚走出门槛,门就嘭的一下自己关上了,我赶紧贴耳在门上听,一股气穿过门钻进我的耳朵里,确切的说应该是冲进我的耳朵里,那气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响,疼得不行。我本能的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减轻痛苦。而黑牛却已经走到了电梯间才发现我没有跟过去,回头要冲我喊,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才没有喊起来。
我拉着黑牛走到走廊尽头的救生通道楼梯间,躲在门背后观察刘教授家门口的情况。黑牛轻声问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怀疑钟山鬼来了。”我瞪大眼睛回到。
黑牛连忙转身,扫了一眼后面后钻到我和门中间,说道:“在哪?”
“当然不在这里,在刘教授家里。你没发现有股邪风从窗户灌进他家里吗,然后整个房间里都是杀气,刘教授突然说他困了要我们走。”我说到。
黑牛抓着头,从我身前擦开,说道:“可是钟山鬼来了为什么不动手打我们啊?”
“钟山鬼应该不是来找我们的,而是来找刘教授的,你看刘教授最后说话的时候那么吃力,说不定像电影里面一样在跟钟山鬼比内力,而我们看不见呢!”我解释到。
黑牛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一两分钟,捋起了后说道:“可是也不对啊,刘教授又没有招惹钟山鬼,钟山鬼来找他干嘛?要找也是找我们啊!”
“这还不明显吗?”我无语到,“肯定是刘教授去我们宿舍救了我啊,然后要弄死我的钟山鬼回去了,跟另一只厉害的钟山鬼说了这件事,他老大就来找刘教授麻烦啊!”
“那刘教授有麻烦了,我们快去帮忙啊!”黑牛说着就冲出去了,经过疯女孩那件事我知道了黑牛的德行,所以并没有去拉他,黑牛冲了五六步后回头发现我没有跟上,又立即自觉的跑了回来,说道:“嗡嗡嗡嗡嗡……”
黑牛回来后站在我受伤的耳朵那边,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于是说道:“什么?我这边耳朵刚才受伤了听不见,你走这边来!”
“我耳朵什么时候聋了一只?怎么这么突然啊?”黑牛走到我另一边问到,我没理他,他又说道:“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不去帮刘教授的忙,他不是你老师么,你想拿学位还得靠他呢!”
“我是旁听生,不要学位的!”我说到。
其实感觉刘教授应该跟钟山鬼很熟,或者说有一定的关系,不然我在宿舍被困时,刘教授走进去只有几秒的功夫就把洗手间的门开了。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打一场架,就连摆个架势都不够。更有可能是就是刘教授走进去,要整我的钟山鬼见到刘教授后就立即走了。可是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又会有钟山鬼来找刘教授麻烦呢?
在逃生楼梯间收了五六分钟,刘教授家门前的一片纸屑往外卷了起来,纸屑突然外卷,说明刘教授的门开了,我连忙拉着黑牛蹲下,把手机快速切到摄像模式,从门底下的缝隙中将摄像头露出去。然后盯着手机屏幕,门是开了,出门的是刘教授,他拿着那把长柄黑伞,关上门后朝电梯间走去。
等刘教授进了电梯,黑牛问道:“钟山鬼不是来找刘教授打架的么,为什么刘教授没有受伤啊?你是不是猜错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赶紧从楼梯往下跑,刘教授虽然家住七楼,但是从楼梯往下跑的话,也不一定会输给电梯,因为可能中间楼层还会有人耽搁一下呢。
我们跑到一楼时,电梯门刚开,刘教授和一个老太太同时出来,但是两人并没有交集。刘教授出了电梯后我们正要跟上去,楼梯间的门却突然关上了,推也不开拉也不开。
“搞什么啊?跟上去啊!”黑牛以为我不走,催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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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啊,你来开!”我给黑牛腾出位置,他推了一下推不动后便往后退到墙边,然后右脚蹬墙助力一下撞过去。悲哀的是这次门很松,所以黑牛撞开门后还有九成的力度没有被消耗掉,然后一个跄扑在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滑了两三米才停下来。
我不管黑牛了,往外追出去,可是已经不见刘教授的踪影了,但是他的车却还停在那里。
“唔~兄弟,我牙是不是磕掉了?”黑牛昂着头拍我肩膀,指着自己的嘴里。
“没掉,但是有个辣椒皮黏在那里。”我说着就走出去,黑牛在后面追道:“可是我摸着有很大的一块缝隙啊!”
“那是牙没长整齐。”我头也没回的说到。
噗通一声摔地的声音,黑牛啊了一下,我回头一看,他跟前一颗带血的牙落在那里。
“现在如你所愿,牙掉了。走路看天,不摔死你才怪!”我走过去拉黑牛起来。黑牛却争辩道:“我是被人推了一把,不是自己滑倒的。”
我扫了一眼四周,说道:“喏,现在看得见的地方都没人,这么大雨就我们两个在外面,你还怪有人推你。”
“真的,你信我,真的有人推了我!”黑牛很委屈的说到。
看着黑牛命苦的样子,我无奈道:“好吧,现在去补牙吧,反正刘教授肯定是跟不上了。”
“现在刚摔怎么补牙,我们还是回宿舍吧。”黑牛说到。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宿舍是不能回的。”我拉着黑牛在一个休闲亭子里避雨,看黑牛困惑的样子,我便说道:“你想糊里糊涂的死还是明明白白的活?现在我们命是捏在刘教授的手上了,所以得弄清楚先。在这等他回来,然后我们再看着情况办。”
黑牛点了点头,我们等到了晚上七点多钟,黑牛说撑不住了,又冻又困,就找到小区的配电房窝下了,让我有事再喊他。可是我一直等到十二点,刘教授也没回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他屋子的窗口,好像有光影移动。
一个很危险的计划在我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