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了成效,胡锦忙运起内力到了仗剑的手,借助剑刃的锋利,猛一下地刺向了驴头。很显然,他比那些金甲兵要厉害得多,竟没有气流把他弹出来。驴头前的无形力量却也把胡锦的剑刃给定住了,是胡锦在奋力顶上去,迫使着毛驴还后退了一步。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是胡锦占了上风的时候,是胡锦自己,最先感觉到了不对劲。
胡锦自觉都用上了浑身的力,眼看就要刺中驴头之时,突然一股麻辣辣的感觉上了他仗剑的胳膊,紧接着又上了他的手,下意识地只能往回收剑,却不想那剑就跟插在那里一样,拔都拔不出来。只拔了两下,他的剑柄已烧的让他承受不住,不得已便撒了手,哪知他一松手,猛然间带出一股力量,一下就将他推到了数丈之外。
站稳后的胡锦,并没有那么狼狈,但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那原本滞空的剑,又朝他倒飞了过来,他伸手去接,没有接到手里,才狼狈得很。他那剑稳稳的插到了地上,带出了一片猛烈的震感,胡锦见独四方与灯参都在看着他,他的脸瞬间红了一大半。
没想到的是,太白星这时候终于醒了,还算是挽回了胡锦一些颜面。
驴背上的摇晃,竟将太白星摔到了地上,悍然醒来,致使他有些迷迷糊糊。太阳光甚是刺眼,不禁用衣袖遮挡了一下,待看清楚了周围,他口中是一阵模糊的说道。貌似是纳闷这是哪里,怎么会到了这里。
“噢,对了,对了,是来找你的。”
太白星坐在地上晕头转向的看了一周,直到看到了灯参,他才清晰地说了一句,然后扶着驴背上的鞍子站了起来。而独四方与灯参看着他,他可是一站起来便冲他们这边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们都还来不及辨别他口中的“你”指的是谁,灯参已迈出一步挡在了独四方的身前。
他可不想让王爷受到伤害。
“快把人交出来,不然,打你屁股。”不料太白星上前便又对灯参迷迷糊糊的说道。
在场的,没有不正经的人,听这老头提及到了屁股,不免都有些意外,灯参更是皱着眉头直视着他。同时灯参又在想,他说的人是谁,此刻在他们手里的人,可不仅仅是无名一个。
论年纪,太白星与灯参有些相仿,等太白星走近,灯参不禁迎上前一步拱手客套道:“敢问高人大名?属何门何派?”
太白星上前站定,便又讲:“道貌岸然的玩样儿,休在这里假惺惺,不把人交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太白星说着,还把拂尘甩了两下,随后又搭到了自己怀中,表示着说到做到。
灯参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这老头丝毫不给面子,又是当着独四方等人的面,顿时也不乐意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道:“老人家好大的口气,灯参不才,但在整个仙界,他们或多或少还是给老夫面子的,你竟为老不尊,当真是……”
正在灯参说话之时,太白星突然不耐烦地一笑,退开一步,手上的拂尘一摆便画出了一个比人还要大的圈圈,没等灯参说完,他又一手推了出去。但见得这变化出来的圈圈,随即便朝着灯参平移了过来,灯参未说完的话都没有出口,一股强大的力量已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一边忙伸手去接,只因那圈圈越来越大,他又只得连连退后。
“嘭”的一声,忽然那圈圈套中了灯参整个身子,刹那间带出了一阵劲风,竟将灯参的发簪震碎,让他一头白发瞬间扬起。这还未罢,其身后的独四方也感觉到了脸部抽搐,忙飞身去躲,他身后的帐篷,跟着便坍塌了下来。
太白星这随手一招,可不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大的口气。
“当真是什么,当真是什么,能动手,能不能不说废话。”不曾受此波及的金甲兵,多是傻了眼,很快他们便又听到了太白星的调侃。
独四方飞身落了地,灯参却披头散发,样子有些恐怖。而听到了太白星的调侃,他也只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再没有人敢上来阻拦,太白星便又抚了一下拂尘,但见得一缕青烟油然而生,朝着灯参便飘了过去。这时候的灯参,眼睛瞪得极大,身体仿佛僵硬,腿脚也不听使唤,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青烟围绕在了自己身旁。独四方没有插手,因为他明白这时候他做任何反应,都将于事无补,还不如牺牲了灯参一个。
神奇的是,青烟抬起了灯参的胳膊,从灯参的衣袖内,带走了被灯参收进衣袖的无名,此时独四方等人才明白,这面前的高人,原来是为了无名而来。还好,他们烧不死无名,不然的话,看这阵势,今天恐怕是会血债血偿的。
无名被青烟带了出来,随着青烟的消失,也消失在了半空中,太白星一收拂尘,竟连同着他带来的驴子,一同凭空消失不见。眨眼之间,灯参的身子如同解冻一般,突然松软了下来,仿如之前的后劲还没有过,让他倒退了一步,刚好坐到了营帐前的台阶上。坐下后的他,气喘吁吁,貌似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劫难。
东华山上一下子平静了,平静如水,可对灯参来讲,刚刚发生的一切,怕是让他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