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和欲望堆积在心里时间长了,人是会出问题的。
一旦承受压力达到上限,就会变得暴躁,抑郁,甚至具有攻击性。具象化在身体上,就会生病,轻则食欲不佳,重则……
就好比红楼梦里的黛玉心结难解,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最终早逝。
温言见妺喜这个样子,心中也是难受,柔声道:“……妺喜。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
妺喜一把抢过来杯子,倒上满杯一饮而尽,“谁说我难受,我一点都不难受。”
妺喜勾唇自嘲一笑,喃喃道:“我开心的很,大王这么爱我。”
夏桀对妺喜的感情就像一只无情的手,深深的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妺喜无法喘息。
为什么要爱我?大王为什么要爱我?
不爱我,不就可以把他杀了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是个女人吗?
温言感觉妺喜的状态不对劲,情绪起伏太大,好像要失控。
温言待妺喜回去后,悄悄潜伏到程行知的房间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温言轻轻关上窗户,转身便撞在了一人身上,条件反射下差点惊叫出声,那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嘘!会把外面的人招来的。”程行知俯身贴在温言耳边轻轻说道,“让别人知道你大半夜的潜入我的房间,会坏了我的名声的。”
神他妈名声!你有个什么名声?站在别人身后像个鬼一样,要吓死谁啊!
温言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自己,示意程行知放开她。
屋里乌漆麻黑,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人,所以没有点灯火,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坐在对面的程行知。
可能是准备睡觉了,所以长发披散开来,只穿一件白色中衣,衣衫半解欲系不系,随意的披在身上,之前胸口狰狞的伤口都已经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松垮的衣衫下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皮肤细腻白皙,宽肩窄腰。
啧!怪不得夏桀要做昏君,美人确实难以抵抗。
温言竟然产生了想要摸一把试试手感的冲动,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坦坦荡荡地盯着程行知,挑眉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程行知感受到温言的目光,随意敛了敛衣服,将系带系好,抬眸对温言笑盈盈道:“我可是正经人,卖艺不卖身!”
温言:“……?”服了,是人吗你。
“所以你是专门为了来看我的吗?要不我脱下来给你看看。”程行知站起来就要解开系带。
温言抱胸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脱吧!”
温言又不是什么保守封建之人,他敢脱有什么不敢看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还是一副好皮囊。
“这……”温言不是应该惊慌失措满脸通红的捂住眼睛,斥责他的这种行为吗?程行知没想到温言是这个反应,没吓到她,觉得有些无趣,旋即又坐了下来,“不好吧,毕竟我们是兄妹。”
还知道要脸呢,温言嘲笑道:“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有这个癖好呢!而且你不知道吗?食色,性也!”
程行知:“……”有一种被非礼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温言正了正脸色,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正色道:“妺喜好像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