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情感的询问让陆景行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转而放开,双手撑在琉璃台上;“哪里有紧张?”沈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对男人隐瞒的情绪不发表任何意见,低头继续搓着手,陆景行伸手递过来一方手帕,她伸手接过,擦干手,将毛巾甩在架子上离开。
力度不大,很随意,就像陆景行平时做的那样。沈清淡然的眸子从陆景行身上略过,不带丝毫情义。“阿幽……”陆先生开口轻唤,话语淡淡柔柔,带着无奈。
伸手拉住欲要离开的人,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指尖,“我没有不高兴。”
相反的,陆景行觉得沈清的情绪来的邪乎。
“哪里让你会错意了,我道歉,”他柔声开口,并不想美好的婚姻生活因为自己不知晓的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打破,那样,得不偿失。
“你不是没有不高兴?为什么要道歉?”沈清伸手想要将指尖从他掌心抽出来。
陆景行握的更紧。“你不高兴了。”
“''我不高兴你就道歉?”
“阿幽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不高兴肯定是我做的不对,应该道歉,”陆先生轻声言语,说起来头头是道,就差搬出之乎者也来为自己辩解。
沈清气的一口老血在胸腔蔓延,紧抿唇白了他一眼。
“也是,陆先生这么体贴大方善解人意,应该道歉,”这陆景行,说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那句话说了?
她不高兴就是他的错,这还不算无理取闹?
行,你敢说,我也没什么不敢不要脸的。
“恩……我道歉,”陆景行颇为正经的点了点头。
沈清伸手将自己手掌葱陆景行掌心抽开,满脸不爽。“我都道歉了,”男人开口。
“阿幽,你在不高兴什么?”
“没有,”她开口,话语硬邦邦的。
“你有,”情绪不对,老太太跟母亲聊着宝宝的事情她漠不关心就好似跟她无关似的。
明明希望对这些事情很上心的人,突然一下就冷淡了,陆景行心里怕的慌。“阿幽,因为是男孩所以不高兴了,对不对?”男人低首询问,话语柔柔。
伸手伸手欲要摆脱他离开,却被制住不能动。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该高兴才是,”男人再度开口,眉头微拧,望着沈清就好似在教她不要嫌弃自己孩子似的。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她拒绝谈论这个,没有母亲是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那换个话题,只要我在,我极力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阿幽,我向你保证,”男人捧着她的面颊话语坚定,深沉,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一股子魔力,透过眼睛就好似能看见他心灵深处的最终想法。沈清静默了,回视陆景行,目光灼灼,一汪清幽的眸色中翻涌着波浪。
“相信我,”陆先生再度开口,话语温温,粗沥的指尖抚过她眉眼,格外温柔。沈清依旧沉默,这个男人能堪的破她内心深处的担忧与脆弱不堪,也能给她做出保证。并非不信陆景行,只是不信这个家族。
百年延续下来的事情怎会在陆景行这一辈消失。
她所见到的天家,从来没有在家族利益问题上有所退缩过。
“出去吧!”伸手拂开陆景行放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掌,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男人站在原地,捏了捏自己掌心,眉眼间带着带着些许无奈与挫败。
晚间入睡时,这个话题好像过去了。
陆先生如同往常一样将掌心落在沈清肚子上来来回回,小家伙感受到会跟着动一动,每每这种时候,男人心头是温暖的。
暖意融融。
“傅冉颜跟程仲然怎么回事?”沈清背靠着男人温暖的胸膛轻启薄唇问道。
“不知道。”“你没问?”沈清花话语微杨,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是月老又不是他们爹妈,操心你就够了,还得顺带着操心你朋友的?”陆先生这话,怨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