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米图便亲自送了米儿执笔的书信上了林府,交与了林府仆人后往返。
不久,周大伯急匆匆地从林宅大院跑进正屋大厅,见无人,又跑出,经过“望风亭”,穿过竹林小道,绕过转角长廊,来到林夕书房,终见得林夕在其屋,便敲了敲门,在屋外说道:“少爷!有来信了。”
林夕正在书写,听到此言,不禁喜悦,立马放下墨笔,走近周大伯。却在此时,周大伯却问:“你先要看哪封?”
林夕纳闷,怎么来了两封书信,不假思索:“两封都给我吧。”,接过信一看,原来如此。
一封是其母所写,一封是米儿所写,想着其母所写信应该也只是嘘寒问暖,便先拆了米儿的信看了。
看完米儿的信,头顶犹如电闪雷鸣般马上下起了倾盆大雨,信中所言皆是拒绝与不再相见的意思,且无称谓,一看就是米儿执笔,因为米儿与自己甚为熟悉,无需用客气称谓,直接了当步入正题,然而这林夕还是不想相信,自欺欺人地说道:“这不是米儿所写!,一定不是。”
长叹两声,周大伯一直在旁傻傻看着,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林夕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书信末尾,清晰地看到“米儿笔”三字,再拿着此信到书桌旁,再次比对了与之前米儿留下的字迹,发现一点也没有错,这就是米儿亲自的执笔。林夕悲从中来,第一次受到失恋的感觉不言而喻,心情极度崩溃,心中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只能以仅剩理智压制。
“少爷,你没事吧?”,周大伯见失态情形,担心问道。
林夕立马意识到了,便答复无事后打发周大伯走了,自己关了房门,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渲染着整间屋子,如同冰天雪地,如履薄冰,深潭老渊,竟暗自徒伤。
悲伤虽有,然而这男儿承受力还是坚定,便收复了下失态情绪,打开了其母书信,以为会稍感欣慰,一看,又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沉郁中。
于是快速出门,来到林祥房中。林祥脸色暗沉,在书房中来回走动,心中想起十五年前他与张媛相遇之时,那年,他意气风发,满腹诗文博得众人五体佩服,可乐京城无人不晓这天才卓绝才子。那年,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羞涩中尽显芙蓉气质,他们相遇于桃园,那天飘散着馨香,满是春的美景,良人美景,就无声无息随着季节发展,变成了郎情妾意。
“爹!”
林祥被林夕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迅速拉回到现实来,顿足,接而走近不远处的书桌坐下,面对林夕,道:“何事?进来也不先敲门,规矩都到哪里去了?”
“母亲来信了!”林夕直截了当,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林祥,想得知他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说罢,林祥把书桌上的信封放于手中,信封上写着“张媛笔”,显然,张媛都给二人写了封信。
林夕看见其信,不假思索,“母亲也给您写信了?”
林祥咳嗦了两声,才接着继续说道:“她终究是放不下你,如今病重,在信中也万番拜托我,无奈,且看你的主意,你要是担忧与顾及,我可以送你一程前去探望。”
“信中母亲说道自己病重厉害,弥留之际,怕再也见不上孩儿一面”
“你虽说与她素未谋面,然情分却是有的,毕竟血浓于水,我也不能阻止你去见上她一面,免为后来留下遗憾,你决定一下是否前往吧,决定好后即刻启程。”
“爹您也会一同前往?”
“嗯”林祥弱弱口吻回复,心中却已是无数涟漪,害怕林夕察觉到,便马上打发林夕出门,自己独自留在房中琢磨着,来回继续走动。
第二日,林府上下已经在各种收拾打包了,备了两架马车立于门前,仆人们不断从屋内扛着东西出门,走进马车,放下后进门。
片刻后,林祥与林夕从正屋房门而出,来到马车前,林夕立于院外大门前,回头看了看,又向院外的竹林望去,心里复杂的情绪都没有变现于脸上,看起来笃定,仆人却聪明地猜到林夕不舍的心绪。
后仆人对林夕说:“少爷,别望了,快启程吧,还会回来的,怎么你看起来像是心绪不安。”,
林夕这才注意到自己忧郁多余,轻声说道:“是啊,是会回来,可我却想回来,又不想再回来。”,说罢,上了后排的座驾,入了两马并立牵掣的轿车,林祥也上了前排的马车,仆人上车,驱使而去,车后叶尘挥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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