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斯特都忍不住惊叹,“天啦,这庄园比我家的还要漂亮,席,我能邀请你的朋友为我设计庄园吗?”
席暮笑道:“你一会儿可以自己问他。”
宾客们对他带来的人十分好奇,席暮介绍道:“这是的我男朋友,巴蒂斯特。”
热闹的场面忽然静下来,席暮发现大家的表情有些怪异,莫名其妙地看向夏岩,顺着他的视线,见到了骆浚。
他站在一丛蔷薇花下,明艳的花衬着那张黯然失色的脸,犹为醒目。
巴蒂斯特激动地道:“席,你这算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三年了,你终于被我打动了吗?我们回国就举办婚礼好吗?……”
席暮笑了起来,看着落寞而去的骆浚,嘴里一阵一阵的发苦。
席暮和巴蒂斯特准备登机时,骆太太给他打电话了,“你能不能先别走?你哥出事了?”
“什么事?”
“他和冯茹离婚了,这些天一直酗酒,都喝得胃出血了。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失去妞妞的抚养权了!你和他关系一直很好,能不能劝劝他?”
席暮到病房时,听见一个女人仇恨的声音,“……我管你是不是因为我怀孕了才愿意娶我,你夺走了我的爱人,我就夺走你的孩子!”
“你在外面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对妞妞影响也不好。”
女人恶毒地道:“你知道又怎样?我为什么要给你戴绿帽子?还不是因为你性|无能!”
余下的话席暮都没有听见,他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最后三个字,这是在他囚禁他之后吗?是他造成了他婚姻的悲剧?原来这三年他过得并不幸福吗?
他又回想起花涧里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有万千只虫子在咬。
他推门进去,“他不是不行,只是对你不行。冯小姐,用自己的一生来报复一个不爱你的人,得不偿失。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只要把孩子留下。”
在好处的诱惑下冯茹最终离开了,席暮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骆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骆浚转头望着窗外,眼圈泛青。
“什么时候离得婚?”
骆浚没有回答。
“为什么离婚?”
骆浚依旧沉默。
“哥,我带了证件,这次去出国之后,就会和巴蒂斯特结婚。”他看见骆浚的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噎住了。
他继续说:“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骆浚闭上了眼睛。
席暮等了他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而去。
忽然间,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骆浚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这三年,你有过别人吗?”
席暮没有回答,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衬衣。
骆浚说:“除了你,谁也不行。”
“哥?”
“你看我的眼神那么忧伤,和他在一起时那么开心,我想你找到了你的幸福,我希望你幸福。可我……我受不了……”
那声音低低的,近乎呜咽。
“我不敢留你,我怕我给不了你幸福,我这么差劲儿……可是……我爱你!”
席暮转身,重重地吻住了他!
他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山崖上的望夫石,等的心都快变成石头了,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