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走了。
在他抽身而起的那瞬间,时渺忍不住凛了一下,而后感觉到,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等她抬起眼睛时,容既正好把门关上。
“嘭”的一声后,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和空旷。
还有一股股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冷风。
时渺眨了眨眼睛后,忍不住伸手抱紧了自己,再紧紧地蜷缩成一团。
浑浑噩噩地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
医院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萧与卿今天出院的事。
时渺微微一愣,“他现在能出院吗?”
“医生也不同意,但病人坚持,我们也没有办法。”
时渺抿紧嘴唇,“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时渺打开通讯录,眼睛盯着萧与卿的名字看了许久后,到底还是没有将这通电话拨出去。
可能,他现在也根本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这么着急的离开,就是不想再被她打扰吧?
……
容氏。
公司这几天都是低气压,秘书室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也认为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时候,却不想早上容总也不知道收到了谁的请柬,抬手间直接将桌上的杯子给砸了。
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发颤。Μ。
“杨助理,你刚送进去的请柬是谁寄来的?”
到底有人按不住好奇。
杨宁看了他一眼后,回答,“容董。”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好几个人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谁?”
“容董,也就是……”杨宁抿了抿嘴唇,把话说完,“容总的父亲。”
——容锐。
容既坐在办公椅上,那张请柬依旧整整齐齐的放在他的眼前,那个用黑色签名笔亲手写上的名字鲜活得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
事实上,容锐已经和容氏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容既上位两年后他就直接跟司法机关递交了证明,连法律上都认证,他是一个死人。
容既也合法继承了他所有的股份和财产。
但现在,他却就这样回来了。
此时姜城各路权贵可能都已经拿到了这张请柬。
他……想做什么?
容既闭了闭眼睛后,直接攥着那张请柬起身。
当他走出办公室的那瞬间便有助理上前来,“容总。”
“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
丢下这句话后,容既直接走入了电梯。
……
容宅。
容太太前不久刚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今日拍卖行将东西送了过来,此时佣人正一件件的展示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