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会长……傅会长……”我轻轻地叫着。
“啊——”傅秋风迷迷糊糊地答应。
“撑着点,咱们马上就能逃出去了!”我张开手心,露出掌中的甩棍,接着弹出顶端尖刺,然后“唰唰”两下割开自己手腕、脚腕上的绳子。
又将傅秋风身上的绳子也割开了,迅速将其背起,朝着窗户奔了过去。
“低头!”我轻喝了一声,接着用肩膀撞破玻璃,整个人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哗啦——”
一道清脆的声音过后,玻璃碎了一地,我也背着傅秋风逃窜出去。
清晨的风有些凉意,浸在人的身上浑身发抖,但我仍旧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
“跑了!”
“快追……”
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叱喝声和脚步声,我还脚下不停,朝着对面的草丛而去。昨晚就和关少青打探过这里的地形了,知道附近有一片玉米地,钻入其中便能神鬼不觉。
这里确实属于郊区,准确地说是省城下辖的一个县城,关少青随便选了座烂尾楼在这里审问傅秋风,并非屠龙会的总部或是基地,就是个临时场所而已。
因为没有挨揍,昨晚也睡得香,所以现在精神奕奕,背着傅秋风迅速在玉米地里穿行。
深秋时节,玉米杆子都枯萎了,但要隐藏两个大活人还是没有问题。不知奔了多久,身后渐渐没了声音,判断对方应该追不上来了,我才停下脚步,将傅秋风往地上一放,自己也坐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傅会长,你还好吧。”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便转过头去。
结果一看,当场给我吓了一跳,傅秋风的脸上竟然挂满玻璃渣子。
“傅会长,之前不是让你低头吗?!”我赶紧上前帮他拔着碎片,鲜血再次弥漫他的面颊。
“……我也要低得下啊。”傅秋风有气无力地说:“别拔了,赶紧送我上医院吧。”
“好!”我再次将其背起,穿越层层叠叠的玉米地。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出了玉米地,来到一片宽阔的马路上,又拦下一辆恰好进城的大货车。
我想给霍独步打电话。
但被傅秋风制止了,他不想让人知道昨晚的事,毕竟涉及到“客户资料泄露”的事。
这个罪名,哪怕他是副会长都担待不起!
好在我俩失踪一夜,并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觉,因为我们被带走时也没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傅秋风寻欢作乐去了。
我一个人把傅秋风送进医院。
进抢救室前,他握着我的手说:“第一,保密,别对任何人讲;第二,派人过去端了屠龙会的老窝……”
“好。”我答应他。
当然,我什么都没做,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他。
等傅秋风出来后,身上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一张脸也堪堪露出眼睛而已。
等躺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也离开后,他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端掉他们的老窝没?”
我摇摇头:“那不是他们的老窝,派人过去已经人去楼空了……”
傅秋风没有说话,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不过还是发现一些线索……”我继续道:“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可以寻到屠龙会的踪迹!”
“好!好!”傅秋风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又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接着又对我说:“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我再次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便在医院陪着傅秋风。
大部分活儿都有护工代办,我只需要和他说说话就行了。
其实现在是个杀掉傅秋风的好机会,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可以说我一手掌握着他的生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