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郡局势紧张,叛军兵临城下,父亲大人日夜忧虑,洛熙心中亦是寝食难安,若公子能念及昔日之情,发兵驰援楼烦,洛熙感激不尽!
……”
署名处的时间,踞今已有三月之久,而信中所述,都是数月前发生的事情。
望着满脸风霜的鸿毛信史,夏商心中一阵苦笑。
经过询问得知,这信件也是经历了一波三折,才送到夏商手中。
当信使出了楼烦,绕过叛军,抵达渔阳时,夏商已离开渔阳,前往了渔州。
信使只好前往渔州,而当信史抵达渔州时,夏商又前往了涿郡,信史又只好马不停蹄地前往涿郡,又经历固安县、岚县、秀荣县……
如此这般,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将这封信送到夏商手中…
这其中的艰辛,怕是只有这信史自己知道了。
夏商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锭,塞入了那信使手中。
“你辛苦了,这点微薄之物,聊表谢意,还望壮士不要嫌弃。”
信使面露喜色,脸上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他连忙磕头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人告退。”
望着信使离去的背影,夏商心中百感交集。
程洛熙在信中特意强调,这封信是“私情所书”,与公事无关,这其中的意味,夏商自然明白。
这封信,虽是求援信,但也不亚于一份情书,古代女子大多含蓄内敛,能将私情写在公函之中,已是极大的勇气。
夏商长叹一声,不再多想,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
吹熄油灯,夏商向床边走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养足精神,为对抗王猛谦做好准备。
然而,他刚刚躺下,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异样的触感。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只柔软滑腻的小手。
夏商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来,点亮油灯。
只见床榻之上,清月正侧卧着,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她衣衫半解,露出那如雪的肌肤,红唇微张,吐气如兰,那模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大人,您怎么了?”清月见夏商脸色有异,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
夏商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清月,你怎会在此?”
清月闻言,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霞。
“大人,您忘了么?您前面说让清月今晚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