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问:“我大齐的军。火呢?”
涵之说道:“当今继位后,严禁各地驻军自行制造新武器,但朝廷火器却又十年不曾改进,皇帝虽有他的一套治国之道,但军力才是一国之本。雍罗为何不敢灭赞西打我大齐,是过去三百年里,他们一直没有胜算,但等了这十年,再加上昏君无道,他们自然是认为时机到了。”
扶意叹:“当今于国,究竟有何功劳,仅仅是开科取士、广纳贤才就足够了吗?”
闵王妃道:“他还搞出了什么明莲教,那邪。教的教宗是什么,我们离京前后,在京城制造。恐。慌,用的就是明莲教的法子,说狠吧,也就是故弄玄虚,我甚至查不到他们的教。宗。”
扶意说:“如今看来,仅仅为了敛财,或许过去十几年里,也是皇帝在全国各地的眼线,想必只是创了个名目,连正经干什么,他也没想好。”
闵王妃很是不屑:“之后再见面,问问他便是。”
正说着话,营帐外传来急促的动静,有士兵闯进来说:“娘娘,郡主受伤,被王爷送回来了。”
众人大惊,王妃和涵之径直冲了出去,待扶意见尧年被送进来,已昏睡在担架上不省人事,一边胳膊包扎得严严实实,还是有嫣红的血透出来。
“怎么会这样?”闵王妃问,“她去冲锋打前阵了吗?”
士兵低头不敢应答,可见是被说中了,又因郡主要换衣裳,他们很快便退下。
在母亲和嫂嫂的照顾下,尧年换了干净衣裳,在榻上睡得踏实了些,扶意自己有着身孕,即便有心想在一旁照顾,还是被王妃和涵之劝退。
如是,直到第二天早晨,扶意再来探望,郡主已经清醒,大姐姐正在喂她喝粥。
不久后,涵之离去,只剩下扶意在身旁。
尧年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冲着她笑:“一醒来就被我娘骂,还被嫂嫂责备,你就别苦着脸了,赶紧笑一个给我看。”
扶意摇头:“我可笑不出来。”
尧年不高兴:“我命令你笑,也不成吗?”
扶意急道:“郡主,您若有三长两短,开疆怎么办?”
尧年眼神一晃,避开了扶意的目光:“和他不相干。”
扶意说:“难道郡主真的相信,开疆背叛了您,选择忠于皇帝?”
尧年故作轻松:“为何总提起他,我在这里冲锋陷阵,为的是大齐,是百姓。”
扶意严肃地说:“不先自保,如何保国,如此战况下,您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是不自量力。”
尧年虎着脸:“行了,你们一个个轮着来训斥我,怎么就不歌功颂德,赞美我的大无畏。”
扶意说:“不敢训斥郡主,只是实话实说,我并不认为牺牲,才是实现价值的途径。”
这话没得反驳,尧年软下来:“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扶意又心疼又难过,问:“疼得厉害吗?”
尧年摇头:“顾不上疼,我好歹杀了几个雍罗人呢,心里高兴,就是可惜……”
扶意问:“什么?”
尧年抿了抿唇说:“没发现祝镕的踪迹。”
扶意心口一紧,自我安慰道:“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我相信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不得不隐匿起来。”
尧年说:“今日一战,更为重要,雍罗的火炮要上来了,十里地外的地形,我军不熟悉,而父王的目的,绝不是僵持在那里,一定要逼他们再后退十里。”
扶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了拳头,忽然一个激灵,问:“雍罗的火炮,不在前线?”
尧年点头:“父王判断,他们原是打算用火炮打赞西,并没打算在这里恋战,只要发现我大齐不堪一击,他们立刻就会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