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很紧,呼吸洒落在脖颈间,全是暧昧的气息,彼此的身体线条也能感知得分外清晰。
周尤不安分地动了动,可越动身体挨得越近,她又不敢动弹了,只恼声喊,“江彻!你放开我!”
江彻稍顿,“……你叫我什么?”
一气之下喊了他名字,周尤倒是没胆再喊一次,很快就哑巴了。
“你再叫一次,我就放开。”
“……”
神经。
僵持半分钟,还是周尤屈服,小小声喊,“江…江…彻……”
她的声音有种嘤咛的温柔,委屈巴巴的,敢怒又不敢言。
江彻说话算话,很快就放开她。
得到自由,周尤很快就和他拉开两三米的距离,整个人都绷得很紧,很快进入防备姿态。
江彻懒懒散散站着,看她。
周尤回避他的视线。
做了很久心理斗争,周尤还是决定和他把话讲清楚,虽然在讲的过程中,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总,对不起,我的确是…有点怕你,其实我不住在这儿,我住在对面的小区,你送我回家,但是我骗了你,实在很抱歉。
“但…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我们可以不要有太多……不必要的接触。
“江总应该知道,女生做公关这一行,本来就会有很多的非议,也会有很多人…带有色眼镜看待这个行业,我不希望被人看作和夜场女公关一样,是靠不正当的关系上位,获得资源。
“迪拜那晚…我其实,我其实真的很后悔。所以可不可以请江总真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拜托你了。”
她深深鞠躬。
这和江彻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没有很生气的指责,没有破罐子破摔像只小狮子一样愤怒,就是很坦诚的,甚至谦卑的……在请求他。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偶尔逾矩的举动,已经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过了很久,他说:“我知道了,周小姐。”
“……”
周尤稍怔,没想到江彻这么好说话。
她又一鞠躬,礼貌而疏离地道别,“那我先走了,再见,江总。”
说完,她往后退两步,又转身,走向对面小区。
看着她背影消失,江彻拉开车门上车,心情有点莫名躁郁。
他点燃根烟,衔着,没抽。
刚刚这破车停下之后,忽然发不动了。他停在小区外面,正打电话叫人来接,就不小心撞破她谎报地址的小心思。
他以为这已经很糟了。
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
“砰!”
他摔了下方向盘。
是夜深浓,连月亮都被灰蒙蒙的云层遮住。
空气中,有烟草的味道。
-
次日天晴。
了却一桩项目,又和那位江总摊牌划清界限,周尤终于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