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区的房门外也有打卡机,柯寻随手将自己的号卡插进去,半天没有动静,拿出来换了个面重新插入,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柯寻看向牧怿然。
牧怿然看了看门上的标识牌,用下巴指向旁边的门:“这里是B项目实验区,去试试A项目实验区的门。”
柯寻依言过去,将号卡插入,听得“咔哒”一声。
朱浩文站在楼梯口平复气息,目光望向走廊里被昏黄的光包围住的柯寻,在如此浓重的黑暗里,这个人的脸奇怪地异常清晰,他垂着薄薄的眼皮,浓密的睫毛在身边的墙壁上投出个月牙型的影。
绝大多数的人是禁不起光从脸的下方向上照的,脸部起伏不平的轮廓造成的阴影,会让整张脸看上去像是个鬼面具。
但这个人不是。
手机的光从下方照上去,平滑地流过他的脸颊,只在唇、鼻和眼睛的地方勾勒出流畅的阴影。
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儿像……像哈士奇。
朱浩文点开了手机上的V信,虽然没有信号和流量,但改个V信备注应该还是可以的。
把好友里的“柯基”改成“哈士奇”后,朱浩文鬼使神差地随手点开了拍照应用。
摄像头画面里的柯寻和牧怿然,正打开A项目试验区的房门迈入,而在下方的位置,一条灰白的婴儿手臂,从门内伸出来,一把揪住了柯寻的裤腿。
柯寻和牧怿然在A项目试验区并没有待得太久,两个人走出来时,朱浩文正举着手机在墙上寻找线索。
“有什么发现?”朱浩文问。
“一个古怪的房间,”柯寻示意边走边说,三人沿着楼梯往上走,“看上去像是婴儿房,里头摆着几张婴儿床,收纳柜里放的都是婴儿用品,但奇怪的是房间里面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些小型的笼子。”
“关婴儿用的?”朱浩文问。
“不是,”柯寻摇头,“笼子很小,只能关仓鼠,最大也就能关只兔子了。除此之外还有哨子锥子锤子一类的工具,所有这些东西凑在一起,相当的违和。”
“的确,”朱浩文思索,“小型笼子,工具,婴儿用品,这三种东西同处一间房,十分错乱。但房间既然名为A项目实验区,那么用这些东西能做什么实验呢?”
“完全想不出,”柯寻说,“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刀斧这类的工具,我甚至连肢解婴儿这种丧尽天良的可能都想到了,以及那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血迹。”
“我想,”牧怿然忽然开口,“要想知道这些东西之间的关联,以及破解实验的内容,只有将所有实验区的房间都打开,才能获得更进一步的线索。”
柯寻抬头看了看上方。
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人们,必须也要得到号卡,并且下到实验区来,打开相应的房门。
要命的是,号卡是按相连的序号顺序排发的,也就是说,只有发完A项目实验区的号卡,才会开发B项目实验区的号卡。
所以谁都别想指望乱序发放能凑巧在前几个人手里就发到所有实验区的号卡,令后面的人免于拿号进门。
要想得到全部线索,就必须要能进入到所有实验区的房间,要想进房间,就必须拿到所有房间的号卡。
柯寻觉得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画”为了保证每个人都必须拿一张号卡,最后一个实验区的进门号卡,必然只会出现在最后一个拿号卡的人手里。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拿号卡的人,只能独自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