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不依,告到乡里,乡里原来的党委书记汤吉祥、乡长居如意理都不理,村民就告到县里。县里不处理,村民又告到市里,市里就责成县里处理。”刘书记说。
“县里没办法,就由赵书记主持召开了协调会,决定由政府赔偿村民的损失。你说,明明是矿老板黎西煌不对,应该为村民主持正义,惩罚矿老板,让矿老板赔偿损失,抓捕殴打村民的凶手。赵书记却决定由政府赔偿,公然袒护矿老板。你想想看,赵书记与矿老板的利益勾兑有多深。”刘书记说。
“可惜啊,黎西煌死了,秦建明死了,他们不能说出赵书记在里面担任的角色了。好在另一个矿老板焦作斌还在,希望公安部门能够找到他,设法让他开口。赵书记与矿老板的勾结,就可以***了。”刘书记说。
“目前,市公安局在具体负责寻找焦作斌,我相信,焦作斌会迟早落入法网。等待焦作斌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我说。
“也不见得啊,那些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也会像对待黎西煌一样,让焦作斌不明不白地永远闭嘴。”刘书记说。
“我们就期待市公安局,早一点找到他吧。即便他被灭口,公安部门也会找到真凶的。目前,省市公安部门不正在寻找导致黎西煌、秦建明死亡的元凶吗?”我说。
“我再说雇工费用,自己家里雇请的人,却要公家支付费用,这道理到哪里都讲不通。赵书记等人却对大家善意的劝告置之不理,依然故我,心安理得地让红庙乡支付费用。即便你给他们台阶下,他们也不下。逼得你没办法,只好要我们纪委出面,通知红庙乡不再支付费用。你说,这是什么事啊?”刘书记说。
“他们眼里哪有党纪国法啊,他们败坏了我们干部队伍的风气,实属我们干部队伍中的害群之马。难道这些事,这些事反应出来的问题,你不知道吗?”刘书记说。
“那你说,我知不知道呢?”我问。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你在等待时机。”
“你继续说吧。”
“再说矿老板焦作斌、黎西煌,他们两人从看守严密的看守所脱逃,没有幕后的力量操纵,他们怎么能从看守所脱逃?还是你处理问题果断,直接开除五名直接责任人的公职和党籍,直接移交司法部门依法处理。直接撤销看守所所长、教导员的职务,直接撤销县公安局分管副局长的职务,直接决定由纪委、政法委、公安局组成联合调查组,继续调查这件事。”刘书记说。
“后来,你在德国,又跟我打电话,要我处理好冷学剑收到五万元钱的事,虽然目前冷学剑没有交代是谁给的钱。我相信,冷学剑迟早会交代的。铁证如山,由不得他抵赖。”刘书记说。
“我跟你重新提起这件事,就是想告诉你,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极度怀疑赵书记就是幕后的操纵者。”刘书记说。
“为什么要这么怀疑啊?”我问。
“在我们县来说,能够有能力周密安排矿老板脱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公安局的文局长,一个就是赵书记,因为赵书记还兼任了政法委书记。从我跟文局长打交道的情况上看,又通过多方面的了解,文局长是个忠厚正直的人,他平时就讨厌矿老板,根本就不屑于跟矿老板接触。而赵书记就不一样了,他就喜欢跟矿老板称兄道弟。所以,我觉得,赵书记的嫌疑最大。”刘书记说。
“现在,我们正在彻查那五万元究竟是什么回事。我相信,我们一层一层的查,顺藤摸瓜,抽丝剥茧,肯定最终会查到赵书记头上。我把我的想法提前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做到心中有数。”刘书记说。
“你跟我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像心中无数的人吗?”我问。
“最后,再说一下你这次负伤的事。”刘书记说。
“你怎么看待,我这次负伤的事呢?”我问。
“有一句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些人不相信这这句话,以为只是说说而已。认为群众容易盲从,很分散,很弱势,没有什么力量,好招呼好打发好忽悠好蒙骗。可是,你只要在我们县城的大街小巷转一转,你就会听到群众说,你是被坏人打的。没有人叫他们、教他们这么说,这是他们自己从心里说出来的。”刘书记说。
“连街头巷尾的群众都这么说,那么,我们就要思考一下了,如果群众说的是对的,那究竟谁是坏人呢?”刘书记说。
“你觉得,谁是坏人呢?”我问。
“谁是坏人?就是觉得你呆在月光县,碍他们事的那些人。我毕竟是干纪委工作的,喜欢分析事情。我刚开始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把你直接打死呢?这一了百了,多省事啊。说实在话,他们是有能力,把你直接打死的。”刘书记说。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他们只是吓唬你,只想像对待以前的县委书记一样,把你赶出月光县,他们根本就不敢把你打死。”刘书记说。
“为什么不敢把我打死啊?”我问。
“如果一个在职的县委书记被打死,那肯定是一个大案子,是一个惊天大案。中央肯定会震怒,肯定会直接指挥侦破案件,肯定会弄清真相,让真相***。肯定会把幕后的势力一锅端,把那些在幕后干尽坏事的人一网打尽。”刘书记说。
“继续说下去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