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人家是隐藏的好。
他说:“今晚我是来感谢陈总买了格泰嘉园四套房产的,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陈子迩发自内心的笑了,这个老刁,还真有意思。
刁亦珊也主动端起酒杯,“陈总,我代表我哥敬您一杯。”
蔡照溪在旁边都惊讶,这个骄傲的小姑娘怎么今晚表现的这么成熟?
他略有好奇,随后也对刁亦杰说:“刁总,我敬您。”
酒桌之上嘛,见她如此,陈子迩也作出一番真诚的表情,“上次是我们决策草率了。”
刁亦珊听了心理痛快极了,那几天做梦都在想着陈子迩说出这样的话。
但嘴上还是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还要感谢陈总,让我长大了一点。”
“哦?”陈子迩疑惑。
刁亦珊凑过来小声说:“我哥讲的,有人对我说不,我才会慢慢长大。”
陈子迩敬佩,刁亦杰没什么知识,但果然有智慧。
现在这么一看,这刁亦珊好像没差到哪里去,只是带了点高级知识分子的傲气罢了。
陈子迩放下酒杯想了想说,“刁小姐听说过晕轮效应么?”
刁亦珊迷惑,“什么效应?”
蔡照溪见多识广,解释道:“晕轮效应,头晕的晕,轮子的轮,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应该是一个心理学名词。”
刁亦珊这次听明白了,至于刁亦杰……他只顾吃菜了。
陈子迩说:“照溪说的不错,这是个心理现象,所谓的晕轮效应就是一种以偏概全的主观臆测心理,在人际关系中这很普遍,有点盲人摸象的意思,就是说每个人在了解其他人的时候往往只了解局部就得出整体印象。”
“比如我们常常说的‘一白遮百丑’就是一种晕轮效应。事实上白了也不一定好看,但我们感知上有了这个‘白了会比较美’的经验。所以如果捂上眼睛,单单告诉你一个姑娘很白,大多数人会在脑海中形成比较漂亮的形象,如果告诉你一个姑娘有些黑,那么大多数人又会形成一个比较丑的形象。”
“但事实上白丑白丑的人有的是,我原来对刁小姐有些误解,也是着了晕轮效应的道了。”
刁亦珊被‘白丑白丑’搞的噗嗤一笑,道:“没关系,我原来对陈总也有些误解,现在发现您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两边的误会解的差不多了,气氛好像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陈子迩高兴于化敌为友,玩性也起,说道:“提到晕轮效应,我又想起个故事。”
刁亦珊讲:“说来听听。”
陈子迩讲:“俄罗斯有个著名的大文豪叫普希金,就是写《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的那一位。
1830年的时候,普希金31岁,他文豪、诗人的名誉如日中天,当时有一个叫娜达丽娅·冈察洛瓦的姑娘,她被称为莫斯科第一美女。18岁的娜达丽娅犹如刚刚盛开的玫瑰,清香诱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普希金疯狂的爱上了她。
1828年普希金第一次求婚未果,但他不想放弃,于是在1830年第二次求婚,这次他成功了,终于实现了梦想。
但是婚后两人的生活并不幸福,娜达丽娅虽然容貌惊人但与普希金志不同道不合。普希金是个诗人,写好诗自然是想读给自己娇艳动人的妻子听,但娜达丽娅总是捂着耳朵说:“不要听,不要听。”
“相反,娜达丽娅喜欢的是各种豪华的晚会、舞会,整日游乐,普希金为此丢下创作,债台高筑。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他的妻子言行都有些轻佻,果然在1837年她为普希金招来了麻烦,当时的宪兵队长丹特斯疯狂追求普希金的妻子。”
普希金自然有身为成功男人的骄傲,于是他和丹特斯相约决斗。
一个宪兵队长和一个文人决斗,结果还用说嘛?
决斗中普希金身负重伤,1837年1月29日不治身亡,年仅38岁。
一代文豪,就这么去了。
“就这么死了?”刁亦珊有些震惊。
蔡照溪也是没想到,“我们的文化里有死要重于泰山这么一说,普希金也是一世人杰吧,这死的……”
陈子迩也有同感,“是死的有些太草率了。”
“太不值了。”刁亦珊惋惜的说。
陈子迩讲:“这其实也是一种晕轮效应,普希金是诗人,看到娜达丽娅美丽动人,以诗人的那种情感爆发,你想想,那在他看来这样的女子必然也是有着非凡的智慧和高贵的品格的。但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刁亦珊眼睛闪着光,她好像也有点晕轮效应了,看陈子迩这么侃侃而谈,什么普希金都是信手拈来,怎么觉得以前也是对他认识不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