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问我缘由?”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我微微一笑,忽然觉得倦怠,或许在吃到排骨年糕之前还可以稍稍小睡下。
赵方明带我去老胜昌,点了葱油拌面、油墩子、粉丝汤,当然还有排骨年糕。他说这里还不是最正宗的上海味,梅陇镇那里才是。
“可还有麻球、萝卜丝饼?”我馋涎欲滴。
“当然。”
“带我去吃,我想去吃。”我兴奋,要知道,这些东西曾经只听妈妈说起过。
“周日带你去。”赵方明一口答应。
我俩吃得饱饱回家,余曼还未回来。我泡了姜母茶进房做功课,赵方明则脱了外头西装,整个人躺进了沙发。
“我可不可以开点音乐?”他怕影响我作业,征求我。
“当然。”我转身进了房间。
班得瑞的《梦中的婚礼》,这首我也喜欢。
待我再出去时,他早已躺在那里呼呼大睡。余曼恰巧开门进来,见赵方明的皮鞋脱在玄关,意外:“今天不用日理万机啊。”
赵方明睡得很死,没搭理她。
我指了指沙发。
“哟,这是睡着了呢?”余曼降低了分贝。
“是,吃完饭回来睡到现在了。”我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热水。
余曼从包包里取出钥匙扔到我手里。
“挑了我最爱的玫红色。”她换上拖鞋,松了松肩膀,“刚刚应该去马杀鸡一下。”
她在为我挑自行车,我知道。
“谢谢你。”我说。
“快去写功课,我最受不了这个。”余曼替赵方明盖上毛毯,转身进了浴室。
我喜欢他们两个人。
为了骑脚踏车,我起得尤其早,妈妈不让我骑车,她说女生还是穿裙子走路的好。
“玫红色很靓丽。”
我转头,孙一淼竟然骑车跟在我身边。
“你也住星河湾?”我意外。
“是。”
“这么早去学校做什么?”
“篮球。你呢?”他问。
“骑车。”我答。
“来,看看能不能追上我?”孙一淼微微笑,加速向前,我才不甘示弱,追了上去。
清晨,雾霾未散尽,路上就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