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他问我。
“我很好。”我答。
“家里都好吗?”
“我们都很好。”
“你呢,你好吗?”我问。
“我很好。”
“律所忙吗?”
“是,很忙,明日我还要陪当事人回新德里一趟。”他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
我从包里取出约瑟夫二世递给他。
“看来你的生日恐怕要在印度过了,”我说,“提前祝福你生日快乐。”
他道谢,接过,打开。
“S′agapo?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看钢笔上的字母,要我解答疑惑。
我笑而不语,起身告辞。
“夜深了,我要走了,再见。”
方明忽然拉住我。
“颦颦。”
他从后面环抱我,我一惊,手中的杯子落地,牛奶洒到地毯上去。
“与你分开,我在梦中无数次这样抱着你。”
我哭了,泪水温热、咸苦,落到方明手臂上。
他拉我转个身,与他面对面,他右手轻拭我脸颊上的泪水。
这几年,似过了几个世纪。
爱一遍,教人老了十年。
方明吻我的泪、我的眼、我的鼻尖、我的嘴唇,我没有抗拒,我无法抗拒与他温存。这样的肌肤之亲,我们渴望太久了。
凌晨,我先醒来,方明还在熟睡。
我穿上内衣,套着他的衬衫赤脚走到客厅去。
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缓缓探出头来。
我煮了黑咖,独自靠在阳台上喝起来。烤面包机里的吐司散发出阵阵焦香。
不知何时,方明也赤脚走了出来,双臂结实有力地圈我入他怀里。
“要不要喝咖啡?”我问他。
他摇摇头,轻轻吻了我。
“这次去多久回来?”我问他。
“很快,就两周。”方明答。
“好,我等你回来。”我说。
阳光倾洒在我身上,和煦温暖。时间若能在此刻定格该多好,我们已错过彼此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