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去长城,还有兵马俑?”托比笑逐颜开。
“你说的一个在北京,一个在西安,”我耸耸肩,“可我去的是上海。”
“呀,那里有十里洋场,到处的霓虹灯光。”
托比永远可以看到事物美好的一面。
“我会在假期时到上海来。”托比说。
“好,随时欢迎你。”我笑笑。
托比回自己房间,素莹电话进来。她是我女友,也是华人,马上就要从哈佛毕业。
“你要去中国?”她收到了我的短信。
“是,我要走了,我要去中国了,这里容不下我了,你会不会想我?”我向她撒娇。
“可怜的人。”
“我到中国担任销售总监,你怎么不祝我步步高升?”
“在美国S酒店内,只有白人才能到高级管理层。”
接替我的米勒就是美国白人。
“生活已经很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去揭穿了好不好?”我口中似喝进了一口苦茶。
“用谎言搭个天空之城来做什么?”素莹一向理智。
“你下课了?”我不想再同她继续“去中国”这个话题。
“是,下课了,我正准备开车回家。”
“好,开车小心,ILOVEYOU,BYEBYE。”
“BYEBYE。”
我叹口气,起身走到窗口。
外头星光熠熠。
中国……
那里迎接我的究竟会是些什么?
我飞中国时,素莹有测验,是全家人送我到了机场。
我与他们逐个拥抱告别。
经过20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凌晨2点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我办理通关,有个年轻人举着牌子在接机口等我。
我走过去。
“我是威廉。”我说。
“原来是美籍华人。”青年挠挠头,“幸好是华人,我可半句英文都不会讲。”
我笑笑,跟他走向停车场。
青年告诉我,他叫李亮,是酒店行李员。
我们到停车场,李亮将我的行李推进后备厢,替我开车门,一路上说老上海的故事给我听。
我住酒店的公寓,李亮送我进房间后就同我挥手再见。
凌晨4点30分,我去淋浴,换上睡袍,躺到床上睡觉去,而闹钟又在清晨19∶30分准时闹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