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信
“第二,周小姐二十二岁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她有这义务这能力来处理她父亲分事情,而且是她主动和我们要求,不要告诉她母亲,那我们也只能和她来谈这些事情。”
刘骜说:“毕泉,当初是周律师将你介绍开始索利的,可你却帮着索利来压迫周律师的家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索利的律师说:“刘骜,这是工作,不存在什么私情,我也在尽力为周律师家人寻求保障,而且这个赔偿款已经是最优厚了。”
刘骜冷笑着不再回答毕泉,而是坐在我身边说:“宴宴,我是你刘叔叔,是听了你爸爸的事情特地赶来帮你的,你相不相信刘叔叔?”
我没说。
刘骜说:“你爸爸的死因我们暂且不管,你要知道如果没有钱,你和你妈今后的生活会非常困难,所以,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保障活人的利益,你明白吗?”
我说:“刘叔叔,我们暂时能不能不谈钱这个问题,我不想要我爸爸用生命换来的钱。”
刘骜叹了一口气说:“宴宴,虽然这钱用着是有点心寒,可没办法,如果没有钱,你和你妈妈的日子都将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松,你爸爸也不希望他离开,你们过得困难。”
他拍了拍我肩膀说:“我们先把赔偿款搞定了,之后死因的事情我们在慢慢处理。”
我说:“好。”
之后赔偿款的问题一直是刘骜在代替我和索利进行商议,商量了差不多五天,最终才将赔偿款敲定下来,原先的六百七十万增加到七百九十万,索利今后仍旧要给我爸发放工资,一直发到他退休的年纪,并且还外加每个月两万给家人的补偿款,说实话,这样的钱,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光听着,就觉得很丰厚。
刘骜和我说这些事情的是时候,我都没反应。
他有些惋惜说:“宴宴,这是我能够为你们家争取最多的数目了,当时为了这个钱我们和齐家那边的高层商量了很久,这也是他们最后的退让了,你以后拿着这些钱出国留个学什么的,或者带你妈妈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好好去生活。”
我说:“我爸爸的死怎么办?不查了?”
刘骜犹豫了一会儿说:“宴宴,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现在警方和齐家的人话是一致,现场已经遭到破坏,你要想查出你爸爸的死因是非常难,而且警方明显偏向齐家,你想去推翻他们,这完全是不可能,所以,为了防止自己人财两空,这方面的事情,咱们还是别想了,好好拿着钱才是实际。”
我激动的站起来说:“可刘叔叔!我要的从来不是钱!就算没有这些钱我也可以养活我妈,我要的是我爸死的原因,这绝对是一场他杀,我可以和你这样肯定说。”
刘骜说:“其实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宴宴,齐家有三方势力,一方是齐宽,另一方是齐严,还有另一方是齐镜。齐老爷死后,手中有大量的索利股份与财产,周律师为了这个遗产分配拖了几年,至今都还没分配下来,我估计你爸爸的死,和遗产有关。”
我说:“您是说,这凶手在这三个人里面?”
刘骜说:“我不敢肯定这么和你说,但我觉得应该差不了多少,如果你爸爸真不是死于一场意外,那他的死必定和遗产有很大的关联。”
刘骜见我沉默了,他说:“你爸爸不同意你嫁给齐镜的原因大概在这里面,他一直很讨厌齐镜这个人,人是否是他杀的,我也不能很负责的告诉你,只能大概告诉你,如果你爸的死不是意外,那这三人其中一个必定是凶手。”
我转身就走,刘骜拉住我问:“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警方。”
刘骜说:“宴宴,你别傻了,现在警方和齐家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如果这场官司打下来,我们没有证据的话,别人可以告你污蔑,而且你知道这种案子要打多久吗?律师费都不知道要多少,你冷静一点。”
我说:“我现在只要想到我爸的死是他杀我就冷静不下来,他们齐家人就打算用钱来封我口吗?我绝对不会罢休,我一定会让凶手赔命。”
刘骜说:“还有,你爸爸上一次的车祸也没那么简单,宴宴,我怀疑是齐镜,毕竟你爸爸曾经非常激烈反对你和齐镜,这里面不会没有原因。”
刘骜和我说完这些话后,便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说:“这些事情我们暂时就这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好怎样和你妈妈说。”
他说完这些话,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所以先行离开了。
凶手到底是谁?这该怎么查?齐镜昨天夜晚的表情为什么这样可疑?如果是齐镜呢?
夜晚的时候警察局通知我过去一趟,我到达那里时,他们将一只手机交给了我,我拿在手上,警察对我说:“这是你父亲的手机。”
他又将一个钱包递给我说:“这是你父亲当时口袋内的钱,他所有值钱的遗物全部在这里。”
我将皮夹打开,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里面有少量的现金。
我又翻了一下我爸的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通我妈打来的电话。
警察说:“昨天你妈妈好像打电话来了,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并没有接听这些电话。”
我点点头。
警察也没有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我带着一只手机和钱包回了酒店,坐在床上翻着我爸的手机,翻到他通话记录时,他最后两通电话竟然是给我和我妈的,只是都没有打通,我发呆了一会儿。
第二天,便是我爸爸尸体运回去的事情,这边有专门车队进行输运,因为考虑到路途遥远,必须放在冰棺内保存好托运回来。
当天尸体运上车后,便走陆地,我没有走车队,而是索利的员工为我安排了飞机,与齐镜坐的同一架。
我坐在飞机上也不与齐镜说话,自己望着窗外看着,齐镜也非常安静,坐在那儿处理着文件,我们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到达机场后,我们一同下车,出了机舱,黛西便满脸焦急在接机处等待着,在她看到齐镜那一刻,她几乎是飞奔而来,整个身体扑在齐镜怀中,脸上满是柔情问:“事情处理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