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镜说完这短短几句话时,我刚走到门口,本来答应放我走的齐镜,对门口的保镖说了一句:“抓住她。”
便两三个保镖一把钳住我,我回过头去看齐镜说:“你出尔反尔?!”
齐镜从沙发上起身说:“抱歉,东西一天不交出来,你就一天不能离开。”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上了楼入了书房,那些保镖动作粗鲁的押着我进了房间。
之后几天我被关在房间内不准出来,无论我如何嘶哑的大叫着,如何疯狂的砸着房间内的一切东西都没用。
窗户用防盗网死死封住,我闹了三天三夜后,第四天早上齐镜端着早餐来我房间,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后,他站在门口笑着说:“砸得似乎还挺干净。”
我坐在床上,将自己缩在角落说:“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齐镜将早餐摆在我面前说:“这对于我来说确实也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齐镜从托盘内端起一杯牛奶递给我说:“还不打算交?”
我接过牛奶后,并没有喝,而是拿在手上后,当着齐镜的面,将那杯牛奶往地下狠狠一砸,杯子化为粉碎。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地的白色液体,蜿蜒成扭曲的形状。
齐镜说:“不爱喝牛奶可以和我说,何必砸呢,毕竟杯子并没有惹你。”
我说:“你就是个人渣,我说过东西没在手上,无论你问我多少遍我都不会告诉你。”
齐镜笑着将一碗粥递到我面前说:“还好,还给你预先留了一碗粥,如果不喜欢我可以让厨师为你准备三明治。”
他递到我面前,我端住又想往地下砸时,齐镜开口提醒说:“你母亲好像病了,如果这碗粥落地了,我不介意看着她自生自灭。”
我手一顿,压抑住心内的那股怒气,低头用勺子似乎是泄愤一般,大口的吃着,齐镜望着我吃了好一会儿,见粥见底了,他才满意笑着说:“宴宴,齐叔叔还挺不想我们两人互相折磨的,我这么疼你,你不知道看见你倔强的时候,我比谁都不好受,所以,你好好想想。”
他端着我手中的空碗走到门口时,我开口说:“她……生了什么病,可以告诉我吗?我求你了……”
齐镜脚步停了停,他没有回头看我,而是背对着我说了一句:“她很好,是我骗你的。”
他出去后,保镖便将门再次给关住。
我缩在空荡荡的床上,望着满地的狼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不要把东西交给他?毕竟我妈妈还在他手中,可这是我爸的遗嘱,我要帮他完成他才会瞑目,我该怎样抉择?
第二天我主动告诉齐镜,那些东西我给,但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齐镜当时还有些惊讶我的转变,他坐在餐桌上说:“想好了?”
我说:“既然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好才是最实际的,我只要我妈妈。”
齐镜笑着说:“还算有救。”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镜说:“还算懂得权衡利弊。”
我用餐巾擦拭着嘴巴说:“谢谢了,我权衡的不是利弊,而是她是我妈妈,就算让我付出再多,我都会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