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能有用处,”江宝珠说,“也不枉我疯狂地练习男生的字体给你写情书——我的手都要断了。”
“好珠珠好珠珠,”林月盈十分仗义,“大恩不言谢,涌泉之恩——”
“说好了帮我约宋一量出来,”江宝珠说,“别忘了。”
林月盈郑重:“明白。”
她又打电话给宁阳红,感谢红红把她哥哥的耳机拿来给她;作为道谢,林月盈会把自己之前珍藏很久的一本绝版画册送给宁阳红。
谢完所有朋友后,林月盈才将脑袋缩进被窝里,她忽然想起,记着日记的笔记本和钢笔好像也被放在羽绒服口袋中了……啊,算了算了,秦既明不会翻她的工作笔记的。
林月盈感受着被子软和又舒服的熟悉温度,满足地叹口气。
其实原本也不需如此大费周折。
林月盈说的话也不全是假,追求她的男生一直有,且都还不错——也正因为他们人很好,林月盈珍惜他们的心意,才不愿意拿他们做“工具枪”去和秦既明较劲儿。
设身处地想一想,林月盈也知主动追求需要很多勇气和诚恳,她不想糟践其他男生的心意,也不想不尊重他们。
每一段追求,林月盈都会认真又礼貌地拒绝。
所以在江宝珠出主意后,几个小姐妹花了好长时间,来伪造一些不存在的男生追求她的证据。
至于有没有用……
慢慢来。
林月盈认为还是有的。
次日清晨,秦既明照例做早餐,林月盈起了一个大早,去厨房守着他,一边偷吃秦既明刚切好的雪梨块儿,一边说:“哥哥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吧?昨天晚上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呀?”
秦既明在炒上海青,头也不抬:“是你舍不得我吧,是谁一直睡在我车上,怎么叫都不醒?”
林月盈又消灭一颗圣女果,啊,不妙,这个圣女果不甜。
她皱着眉吞下,又说:“我的被子好松软,是不是哥哥天天都在晒呀?”
“这个要谢谢阿姨,”秦既明说,“你走后,她每天都帮你晒被褥。”
和林月盈想的不太一样。
她走到秦既明身后,嗅到哥哥身上熟悉的木兰香。
秦既明回头,用手肘敲一敲她额头:“洗手,准备吃饭。”
林月盈安静而快速地扒完饭,她的眼睛一直在瞄羽绒服。羽绒服的口袋还是鼓鼓囊囊的,这并不符合秦既明的习惯,他是那种会帮她把外套口袋里乱七八糟东西都掏出、细致分类后放在玄关小碟子上的人。
难道他昨晚没有整理?
还是说,看到了那些东西,没有细想?
再或者……
秦既明看到了,没当回事?
综合昨晚车上的表现,林月盈谨慎地认定,可能是第一种。
正愣着身,她又听秦既明不紧不慢地开口:“等会儿我开车和你一块儿去公司。”
林月盈小口啜勺子上黏糊糊的八宝粥:“会不会不太好呀?小小实习生竟然有总监做背景,或者什么办公室不明绯闻八卦……”
“追你的男生能站满一整个篮球场,”秦既明说,“清者自清,你难道还怕这一点点小小绯闻?”
林月盈:“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