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京都的人,”
阿滢被人威胁着,也没有像被挽剑踩在脚底下的长脸一样,脸色惊恐,且泪流了满脸,
嘴角流着一地的口水,身上穿的衣裳在地上裹了泥,格外的狼狈不堪。
更让长脸他没有想到的是,先前还很恭维他的刀疤,此刻突然变了一副模样,
他高高在上,他从屋里踏出来之后,眼神根本就没落在他的身上。
“呜呜!呜呜!”长脸看着刀疤,一边扭动着头,想要从挽剑脚底出去,
他这个呜呜呜的声,谁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可就从他的眼神来看,明显里头有怒火,
刀疤一脸的淡然,他旁边的大鼻头男人,这时伸出手来,对着长脸摇了摇自己的食指,
比对先前的秃头,还要来的戏弄与他说道。
“你们这些个东西,果然都是一摊烂泥,瞧瞧秃头,一头的脓疮,还想让旁的人给他用手挤,敷草药,你们没瞧见那些个,被你们带回来的姑娘,眼里如何的恶心,我还听到有两个人都说,怎么你们不死?”
“再有,先前圆脸的娘儿们倒也说得不错,你就长了个狗脸,出入过两次泸州的红楼里两次,见到过一次名妓,可把你不得了了,以为这世上的娘儿们都得高看你?抚着你的脸说你好看?多费点心思赚点银子吧,把海外传送过来的玻璃镜子,买一个回去照一照,”
“说到底你们不过是常人都瞧不上的垃圾,也就欺负周围里农妇罢了,还有你们那脖子上顶着个尿缸的老大,贪图享乐的玩意儿,我估摸着,过不了两天,他就得死。”
大鼻头说的长叹,似乎为长脸他们感到可惜,可那些话里怎么听都是瞧不上人,
要是说挽剑把长脸踩在脚下,让他气愤竟被一个女子给羞辱,
可看到大鼻头从头到尾从没有认可,甚至还暗暗在一旁看不起要笑,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发怒,自尊什么的早就落地,可大鼻头还把他扯到人前,说他的不堪!
“呜呜呜,额咳!”长脸气得脸色涨红,眼睛就差瞪了出来,
脸在地上被石头刮出了血,他也要往前蹭动,似要咬下大鼻头一口肉的决心。
阿滢一向认为留影,要不客气说话时,别人听着怕要气得胸口疼,却没想到有别的男子竟也嘴利得厉害……。
再看长脸,他明明被挽剑卸掉了下巴,他张嘴想要辱骂,还能听到咔咔咔的声,
两个下颌骨相互磨蹭时,带出来的痛感他都察觉不到了,就是要弄死刀疤脸。
可刀疤脸不再与他多话,而是把视线看向阿滢,
“世子妃,还想等着人来救你?”
“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我不是个被女人哄骗,没了气性的,”大鼻头站起身来说道,
他话音落下,一边的刀疤脸手里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横着身前,转眼就杀意浓浓,
不等阿滢搭话,刀疤脸便像一道利剑攻了上来。
阿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动作,被樱谷挡着往后头走,
看到留影与挽剑两人齐齐上去拦住刀疤脸,三人动作太快,都看不清动作。
阿滢与樱谷两人往阶梯下走,院子里还打斗的声响,几息之后传来砰砰的两声,
她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回头一看,便发现挽剑跟留影两人,齐齐地后退好几步,
一脚踩在院子旁边的石头上,才堪堪地停住。
挽剑与留影这般厉害的人,都挡不过刀疤脸一人,
而他身后跟着出来的人,在她不过多走了两步,就齐齐地落在周围,
他们倒也不拿着剑,可是个个都眼里含着杀意,大鼻头也在其中,冷哼的发笑。
比起先前那些面无表情的死士暗卫,他们明显鲜活许多,可看着他们眼里的那杀意,
就晓得这些人常年在生死边缘走的,不晓得多少人死于他们的手里。
大鼻头抽出长剑,对着挡在她前面的樱谷,他杀意最重,
阿滢从樱谷的背后走了出去,说道:“不要伤她,我跟你们走,”阿滢按住樱谷,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两人并无任何的内力,与他们相抗也只有鸡蛋碰石头的下场。
“世子妃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那位方小姐也所言不错,说与她作为要挟,你定然会安心地跟我们走,只可怜世子妃,你一番好心肠倒被自己的友人给出卖了,”大鼻头的人有些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