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上,傅景麟凭栏而坐,花船里是放了软塌圆桌,均是放了上好的花雕酒,
屋里一侧,是有挠人心痒的歌声,更是有那女子娇笑,以及微风而过抖动幔纱声,
“我说世子,你侯府不过只是烧了几处院子,有必要是冷着个脸,我包下了这花船就是让你缓缓脸色,你这个是面子都不给我?”
方修谦喝了几壶酒,没有醉意,却是眼睛越发的清亮,身边却是靠近坐着个可人的姑娘,
姑娘视线却是时不时的在傅景麟的身上来回打量。
京都的贵女,以及那权势显赫的公子,要说这两者,
贵女当属忠义侯府的嫡女方语嫣,而让万千姑娘都惦记的公子,则是佩靖侯府的世子了。
都晓得这位世子是品性高洁,是前途无量,单单这两样就已让不少姑娘是心里暗自惦记,
而这位世子不仅是才情出众,样貌更是一等一的,
听说是赴了侯夫人宴会的贵女带出的话来,都说这位世子是一心都在公务上,
且是后院子不乱,只有一位少时伴着他的丫鬟,后来抬了做通房,
更是让不少贵女心里都是有些向往了,通房到底就是个伺候人的丫鬟,不碍事。
这其中不单单是那些贵女,与平常人家姑娘惦记了,
而就是在这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有不少姑娘是想着,
如是得到那位世子的怜惜,不做后院的人,当个外室也不错的,
总好过是在这寻欢作乐的地方,对着那些毫无才情,只知一脸色相的男人来的舒服。
“方公子,有位尤公子说与您相识,想上来讨杯酒喝,”在外伺候的丫鬟进来,对今天花船的主人禀明说道,
“尤公子?”方修谦纳闷道,
方修谦相比于傅景麟来说,也是相貌堂堂,唯独不一样是傅景麟在旁人眼里,他才情卓绝,谋算也是一等一的,而方修谦他的出名,则是他在刑部惩戒人的手段。
傅景麟坐在花船一侧,凭栏远望,朝着当初他与阿滢,乘坐船舫而过的糊面,
当初来时,湖面上清风吹拂,波光粼粼,波间露下叶田田,如今到是有那野塘剩残荷意。
一艘小船靠近,身材矮小单薄的人,弯腰从船里走了出来,
身后也则是跟着个身高体型,差不多大的小厮。
这两人傅景麟一眼就认出,他们并不是什么尤公子,倒不如说是尤姑娘,
“唉呦,本公子都躲到这花船上来了,怎地还找来了?”方修谦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他靠在柱子后面往外头打量,而他这神色,已然是让靠近花船的那位‘尤公子’瞧了个正着。
“俏绿,咋们走吧,我想这花船今日的主人,是不愿见我们,”
“看来这世上男人的话都信不得,什么一心为你如何护着,在后院里旁人伤不着,不过只是当时情意浓了,当下的真心,这日子过了长了,所谓的真心那也是淡了,”
“在花船上的姑娘,便是春日里盛开最是娇媚的花朵,已然摘下花儿,留在后院里的,早已没有当初来的芬芳好看,”
那一字一句,句句没有提人的名字,可句句又是往人身上贴着。
话飘向傅景麟的耳里,他想起多日,亦或者是这些年他对阿滢的做法,
也是同这位尤姑娘所说,他想把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