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花盆是被人轻巧的端走,阿滢是还往前伸手想要阻止,
可瞧着搬走花盆的人是头也没回,还是自然地把花盆,放在店铺靠窗的位置。
阿滢从蜀州回来,便是每日把先前没有赶上来店铺里装饰,都是慢慢地换了一遍,
她是个不喜欢暗的人,除了原本的大门,临街的窗户,她是找工匠给扩大了一些,装上是厚实往里开的窗户,不会妨碍路过的人,
只待着哪一日阳光好,窗户打开,这处在挂上一层幔纱,
她把已经是发芽的香兰移栽到盆里,等着香兰开花,散发幽香香味,粉色的花骨朵从枝叶上垂落下来,
到时,她想把这处再多增加两套椅子,有哪些个闲逛走不了脚疼的姑娘,要进店来买糕点,便能在此处歇一歇,
如今傅景麟是端走了她的花盆,正是放在她已经挂好幔纱的窗户跟前。
“这位是……”方秀才瞧见突然冒出来的人,并且与阿滢似乎有些相识,
可两人之间的相处,又有那么一些生硬,倒是让他猜不准两人之间是何关系。
“是我在京都的友人,”阿滢愣神之后,便也恢复成之前的淡然,
方秀才是多往那还在窗户前,摆弄花盆的男子多看了两眼,
此人一身气势,更是满身贵气,定然是身份不凡,
再看就怀了身子,也不损任何容貌的阿滢,
他再不愿意承认,也知晓自身与这男子比起来,他或许算不的什么。
他第一次瞧见这位阿滢的夫人时,她是站在糕点铺子门前,
隔壁书坊的老板唤着她一声阿滢,她转头过来明眸善睐。
书坊的老板是拿着一叠书稿的东西,是激动寻着她的意见,
他原本想着这女子是长得这般惊艳,多数是没读过几年私塾,可以好奇心上来,是多停留一会儿。
那曾是想到那容貌惊艳的夫人,竟是看了稿子后,坐在那糕点铺子前的椅子上,与书坊掌柜是讨论了起来,
书坊掌柜他倒是略有耳闻,她生父是仲成学府的夫子,
而程小姐先是写的诗词,后这两年开始专心写话本,不少人都喜欢看。
“阿滢!要不你也写话本吧,你这比我学的还好,要是我父亲有你这么个聪慧的女儿,他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当时的阿滢是摇了摇头,她哪能写什么话本啊,自己跟着傅景麟所学的那些东西,也只是勉强地学了个皮毛,要是再多聊几句,她怕就是要露馅儿了。
方秀才再瞧着,如今即便是双手沾满污泥的阿滢,她还是澄莹温柔,
这么好的人,身旁自然是少不了追求者,有人同他一样是喜阿滢,也更加是说明阿滢的人好,
她很好,值得更好的,但他也不想放弃。
方秀才是点了点头,随后是带着笑意地与阿滢说起:“你做的新式糕点,我拿回去让院里的同窗都试了试,不少人都说很好,是看书久了,喝一碗便也神清气爽,你可是在其中还添加了提神的银丹草?”
“是,如只是单单的神仙叶制成的凉粉,还缺少一些清凉,”阿滢老师听着有些惊喜,
没想到方公子对糕点有些研究,只是在提起银丹草,阿滢还以为是变了味道,便小心地求证,
“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其中吃到了银丹草,倒是想起了外邦是有用银丹草,特制成了一种糕点,松软香甜又有银丹草的清凉,就碗口的那么一小块,是能卖得上数十两的银子。”
“!”阿滢先前是听到桃裳,一朵桃花能卖五两,都是让她有些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