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像你,”
阿滢坐在床榻边,手轻轻的碰了碰那睡在小篮里,还面色有些发红的小孩,
“最好是像我,”还躺在床榻里带着抹额的徐夫人,是有些虚弱的笑了笑,
不过她在看着小篮里的孩子时,眼睛是格外的温柔。
那是一种她愿意,把自己能得到的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愿意放到这孩子的面前让她拿去,
阿滢小心的碰了碰孩子,那太过柔嫩的皮肤,m。
她身上是带着熏香,怕让孩子不舒服,刻意的是离摇篮坐远了一些。
她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是让徐夫人心里看着暖,
如是这次没有阿滢的帮着她,怕是孩子有没有命都不知晓,
在想到这孩子的生父,徐夫人面色冷了下来。
“我先前同意给他二十两银子,他见我答应的有些爽快,后又是开口要了二百两!我自然是不同意,那银子是我父母辛苦的积蓄,”
“两人是起了争执,说到我要和离,是为了跟外边的男子,更是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没有分文的关系,他口里说的那些脏话,听着是污了耳朵,加之他昨夜是喝了酒,我不想同他争执,就外走,”
最后便是起了手脚的推让,先前两下她还勉强能站稳。
徐夫人又不是泥做的人,会没有脾气,徐源说话那般难听,她自然得回嘴,
说了一句,他是读书也考了三四年,次次都落榜,
他家里的银钱是都到他这头来,屋里的弟弟妹妹全都是没有成家,
即便是这样,他也是一头扎在书里,认为自己是有金榜题名那一日,没想过分担。
徐夫人说这话,无一不是让徐源大火,说话间,是狠狠的推了徐夫人一把,
让徐夫人是从院子门口的阶梯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阿滢是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见过最混账的人便就是梁启,如今的徐源与他不相上下。
“他人现在被捆在柴房里,”阿滢说道,昨夜泽钦把人就捆起来了,
徐源那没担当的样子,是让徐夫人父母看着气的脸色发黑,
他差点是要了徐夫人母女俩的性命,他都没有任何反思,
当着徐夫人的父母面,是口出狂言,骂着徐夫人父亲说:“你即是这般有学问,为何不把真本事教与我!我如是文章写得好,学院里的夫子推荐,我岂能是考不上的秀才,举人都能手到擒来!”
徐夫人名许芜,先前孩子没生下来,她心里对着徐源还是抱着那么一丝期待的,
想着他许是读书苦累,所以便是心里苦闷,才是有了这些变化,
然而孩子在生下来之后,她对徐源是彻底的死了心。
“等我好了,就同他去官衙,好好把这一场关系说清楚!”
阿滢想再跟许芜说两句话,可瞧着她是面色上有了疲累,是起身同她告辞,
“阿滢,我听说我生孩子时,你在外的吓得的手颤抖,我那是动了胎,是多亏你带来的大夫跟婆子,就无意外的,便就是痛那么一会儿,”
许芜是知晓如今阿滢大概是什么个想法,她也是从那会儿就过来的。
瞧着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看不见脚背,弯不下腰,更是在方便的时候控制不住,
如是没有人帮扶,换衣洗漱都是个难题,更加不用说后头,肚子上起了那些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