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转身去安排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皇后终究还是对皇上有情,在这个吃人的后宫之中,皇后这一点儿情谊,或许就会害了她自己。
嬷嬷心中凄然,却也无法违背皇后的意愿。
在兰贵妃的一手策划下,在皇后的推波助澜下,很快的,那些小宫女太监传递出去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前朝的众大臣里飞速散播开来。
近日来,各大臣相互上门拜访的频率大大的高了起来,因为皇上生病而都闭门不见客的大臣们,也都开始和别人有了往来。
最令人奇怪的是,从皇宫回来便一直称病的端王殿下忽然敞开了大门,带着王妃在街上游历。
端王和安蔓蔓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那些满心焦躁的大臣们的注意,他们就像闻到了花香的蜜蜂,顿时都涌到了端王府。
而一向不理闲事的端王,却情绪极高的接待了几位大臣,当然,这几位都是司马艳儿亲自挑选的,都是在朝中树大根深,极有影响力的大臣们。
自然,这些大臣们也都各怀居心,席间也偶尔向端王探一探皇上的情况,这些自然也都在肖飞杨、司马艳儿、端王和安蔓蔓的料想之中。
故而,端王一听到这些话,立刻装出愁容满面,晦如莫深的模样,这样的欲言又止,满腹忧愁的模样,与刚刚端王夫妇云淡风轻,谈笑生风的模样立刻成了绝大的对比。
各位大臣心中难免打起鼓来,再又想到肖飞杨闯宫未遂后来见了端王,迄今为止都闭门不出,一种预感顿时在几个大臣的心中萦绕起来。
他们立刻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住的起身告辞。
端王含笑恭送,一直挽留,几位大人却逃也似的跑了。
安蔓蔓扶着端王站在门口,瞧了端王一眼嗔道:“没想到,你除了打仗厉害,这演戏也是一流。”
端王失笑,和安蔓蔓去了内堂,“我也是现学现卖,要说最能演戏的,非飞杨莫属。”
“皇叔,你可不能这样诋毁我。”肖飞杨急急看了司马艳儿一眼大声辩白。
安蔓蔓扶着端王坐下,这才问道:“如今,一切都安排妥当,只差东风了。”
司马艳儿点了点头,“东风估计明日就到。”
肖飞杨也“嗯”了一声,“父皇生病以后,一直没有上朝,我想,明天一早这朝堂上可要热闹了。”
端王看了一眼肖飞杨和司马艳儿,“我说,你们俩还要在我府里住到什么时候?”
肖飞杨横了端王一眼,“怎么?就嫌我们烦了?我们还不是为了好和你们商量,免得跑来跑去被那些眼线看到。”
安蔓蔓立刻说道:“司马艳儿或许是,可是殿下,我瞧您可是怕应付那些上门来的大臣才不肯回去的吧。”
肖飞杨被安蔓蔓戳穿,可是偏偏又知道安蔓蔓是性子素来如此,不好发作,只得闷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