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出乎我的意料,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庄海沉吟道:“是。锐哥的书房里有资料,稍后可以仔细看一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
我淡淡笑了笑,“没事,不过就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没有什么大事。”
正在说着,保姆在外面说道:“乔小姐,医生来了。”
我们停止谈话,庄海和十一退到门口,和医生打了招呼。
庄海说道:“赵医生,我在外面等你,乔小姐的健康很重要,务必看仔细点。”
“好,好。”赵医生连连点头,“庄先生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看的。”
赵医生大约四十来岁,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问了我的情况之后又检查了伤口,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没有休息好,又加上伤口有些发炎。
他开了一些药,无非就是一些抗生素消炎药之类,然后又嘱咐了几句,在门口和庄海仔细汇报了一下,小心的下了楼。
他那些药我也没有打算吃,看着赵医生的背景,我还是有些想念穆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好端端的一大家子人,怎么突然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在裴岩锐的办公室,庄海帮我找到了一个档案袋,原来装在保险柜里,我起初以为是钱什么的,也没有在意。
“这就是一些特殊人员的资料,还有一些更特殊的,”庄海把档案袋往我面前一推,“那些人连资料都没有。只有锐哥一个人知道。”
我垂下眼睛,心头的疼痛如丝抽动,手指抚着袋子,一圈一圈绕开绳子,庄海大概看出我的情绪不好,低声说道:“乔小姐,你仔细看,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抽出那几页纸,每张上面都有裴岩锐的字,刚开始的时候只有这个人的出身背景简介,后来派到哪里,做什么,事情的进展是怎样,都是裴岩锐自己用笔填写的。
我慢慢抚着他的那些写,想象着他写字时候的神情,他的眉眼,他的姿势,是否也是这样的上午,阳光泼洒,落在他的脸上,让他冷厉的神情少有的出现几分柔和。
这么久……我已经失去了他这么久。
我慢慢翻着那几页纸,上面的人都没有什么印象,我在圣帝凯来的时间不长,对其它的人也没有怎么在意过,何况……能够在燕氏安插下去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怎么轻易显露。
在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一凝。
是他?竟然是他?
心头的疼痛慢慢变得明显,慢慢吸了一口气,预感到有些不好,把那些资料都收在档案袋子里收好,疼痛已经开始忍耐不住,我扶住桌子,努力深呼吸,手指颤抖着摸出手机按了出去。
庄海的声音很快响起来,“乔小姐?”
我说不出话,呼吸都快要停住,庄海在那边再次叫了一声,随后我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敲了敲门,我把桌子上的一只玻璃杯推了下去,他听到声音很快推门进来,就在他进来的同时,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子一软,滑了下去。
恍惚中听到他在叫我,我却不想再睁开眼睛,刚才在书桌上看到裴岩锐在台历上做的标记,他给我的药吃完,正好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