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言不自觉的红了脸,手里的杯盏一晃。
许君彦眼疾手快,转瞬已然是扶稳了那杯盏,滴水未漏。
垂眸望见她脸颊微红,许君彦的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嘴角轻扬,他已然是取出了匣子里的发簪,轻柔地替她戴在了发间。
玄铁锻造的发簪,朴实无华,但却闪着异样的光芒,竟是同她这周身的气度契合的很。
江锦言抬眸微楞,“这是……发簪?”
她想到如许君彦这般淡然如水的人物去挑发簪……
这念头就够让她顿觉愕然了。
许君彦似是心情大好,眼眸里尽是笑意,轻笑道:“聘礼。”
这是在调笑自己?
江锦言瞪着他,脱口嗔道:“许君彦……”这三个字咬字极重。
瞧见面前这人儿恼了,许君彦叹了口气,才正色道:“因着你未出孝期,这定亲便只能从简了。”
听他这般说,江锦言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陆氏早已来过,同自己说了这定亲的事宜。
因着是孝期,也不能摆酒设宴。
一切均是尽量从简。
定下婚期后,她便要去给母亲上坟,告知这一消息。
许君彦浅笑道:“镇国侯府的地契、房契明日会送来靖安侯府,还有……”
他将那紫檀木的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我所有的私产便交予你保管。”
手指微微用力,江锦言眉头一蹙,“这怎么行?”
这许君彦是要大笔一挥便将他的一切都交给自己保管了?
许君彦神色微微凛然,“锦言……我信你。”
随后他倏地笑了,“有了这些……若是我日后惹你不快,锦言,你也能拿捏得住我。”
江锦言心里莫名地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她瞪着此刻笑得明媚的男人,也生出了几分调笑之意,“有了这些……你便是想纳妾也得过了我这关?”
纳妾?
他前世自始至终均是只娶了江锦芊,而江锦芊在死前说过,他从未碰过她……
倏地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其实许君彦这人……心思极细。
将这些给了自己,实则还是想消除自己心里的不安吧?
他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