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紧,也让她突然反应过来,这八个不仅代表了盛世安乐,也来自于那一副精致到完美的绣图,那个传说中与他“感情甚笃”的继太子妃东方阿木尔亲手绣的图。
“今儿宫中家宴,你见着她了吗?”
就像所有的初恋少女一样,她问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哪个?”
他明知故问。她愣了愣,也不拆穿。男人有时候装糊涂,那代表了他不想回答。他既然不想回答,那便证明他不想提起。他不想提起,也许就证明他的心里或许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在意。
自我安慰的想着,夏初七为了缓解尴尬,灵机一动,指着天上一个爆开的烟花。
“喂,那个,快看那个,好漂亮!叫什么名字?”
“三级浪。”
“还有这样的名字,哈哈哈,那个呢?你左边,快看。”
“地老鼠。”
“哈哈,这个好这个好,名儿好贴切。”
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路走一路问,什么都新鲜,什么都稀奇。而赵樽的脸在她每多问一个简单的问题时,就会多沉下去一分。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更深幽一分。
沉浸在过年气氛中的夏初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全是应天府的小孩儿都知道的东西,一双晶亮的眼睛闪着焰火的光芒,在走到一个官府禁驰的街道时,嚷嚷得很厉害了。
“那里,快看那个地方,我们去那儿!”
赵樽把马放回去了。
等他俩步行挤上夫子庙边的“邀晚楼”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这一带铺挨着铺,门对着门,街道上人太挤,这“邀晚楼”的生意也是好得出奇。可是,吃秦淮小吃还得排队?从来属于特权阶级的晋王殿下,估计这是第一次排队等吃的,一直黑着脸,特别不爽地看着她,却也由着她把他拉来拽去,好不容易挤到了一个临窗的位置。
“好吃好吃!过瘾。”
大快朵颐着,差不多属于半饥饿了两天的夏初七,坐下来吃着鲜嫩嫩的鸭子肉包烧卖,听着清雅幽丽的江南丝竹声,吃得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说不出来的兴奋与激动。
“喂,赵十九,你怎么不吃?”
“看着你吃……”赵樽淡淡地说着,拉长声补充,“就很倒胃口。”
嗤笑一声,,夏初七没好气儿的翻白眼。
“少来打击我,没胃口你还带我出来?那宫中大宴多好吃呀,你怎么不吃?巴巴跑回来干吗?心里念叨着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放心,我楚七有自知之明,不说倾国倾城,倾倒你一个晋王府不过分吧?”
“你只会倾倒一个茅坑。”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损起人来不要命,夏初七嘴上也不饶人,满嘴都是油,往他碟子里夹了一个桂花夹心元宵,“想损我啊?没关系,只要给银子便成。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每损我一句,都需要向我支付相应的精神损失费,看你还敢不敢说!”
“真会算计。”
“给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