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沅礼貌的冲着他下颌轻点,“可能缘分未到。”
老头长叹一声,失落的抱着刀朝西边走去,看方向似乎也住在n大附近。
吃了亏却无处发泄的夫诸跑回来,恼怒的跳到许慕的脚面上,撕咬着他的鞋带,都是你!要不是你刚才护着它,本座肯定把它打得落花流水!
许慕无可奈何的低头看看那只跟自己脚面差不多体积的白毛团儿,刚才你何必主动挑衅人家?上次被鹓鶵伤的还没恢复,就凭你现在这副妖气不足的样子,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冯沅了然的看看那一人一猫,兵器生来主战,锋芒毕露,戾气缠身。原本就逞强好胜的凶兽夫诸,估计是被那把横刀不自觉的勾起了战意。
玉带湖公园里面已经基本没人,许慕还拖着冯沅特意走到上次破阵的地方看了看,草皮已经被重新移植好,夜色下完全看不出这片草坪曾经的惨烈痕迹。那晚的招魂破阵,似乎从未发生过似的。
两人边走边聊,许慕顺便把海屋添筹图里发现张藏宝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冯沅听。
“关山?”冯沅眉心微皱,“为什么会藏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
“要么就是原来的画主住的离那里比较近,要么就是藏在那边比较稳妥吧?”许慕无聊的踩着两人的影子,偏头看看冯沅,反正他只想得到这两种原因。
“算了,让王大少他们头疼去吧,反正跟我们也关系不大。”冯沅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明代的藏宝图?也就是堆金银之物,没什么大用处。
第二天,向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许慕破天荒的醒得比冯沅还迟,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像装了堆浆糊,昏沉沉的,不想动弹。
冯沅坐在沙发扶手上,探手摸摸他的额头,“你额头有点烫,昨晚吹风冻着了?”
“应该不会吧。”许慕眨眨眼睛,吹风?刀灵吹的那两股风?不可能吧?他身体好着呢,长这么大,发烧的次数五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冯沅手上有股淡淡的柠檬洗手液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钻进他的鼻端,闻起来神清气爽。
许慕挣扎着撑起胳膊,正打算起来,被冯沅单手按在沙发上,顺便把半截掉在地毯的空调被捞起来,密不透风的盖在他身上,“老实待着,等我找找耳温枪。”
“哥,我没事。”许慕半张脸被埋在被子底下,说话瓮声翁气的。这点小病就请假的话,今天的工资就没了!
“有事没事,等我给你量完体温再说。”冯沅横了他一眼,站起身去找医药箱。
许慕只得乖乖的闭上嘴巴。
冯沅用耳温枪在他耳孔一扫,小小的电子屏上立刻跳出三十八度三的字样。
冯沅拧眉把耳温枪举到许慕面前,“你自己看看。”
“其实我没什么大的感觉,不然我先去上班,送好快递就立刻回家休息?”许慕撑起上半身,努力想要表现得比较正常,却因为手脚发软动作有些不稳。
“这个温度你还惦记着送那点快递?”
“吃片退烧药就……”没事了。许慕抿抿干燥得有些爆皮的嘴唇,想再争取下,在冯沅威胁性的目光里,自动把后半句话消音吞了下去。
“快递你就别想了,把你们老板号码给我,我一起给你请假。上午先吃药,待会儿如果烧不退,我就带你去医院挂盐水。”冯沅不容置喙的说道,朝许慕伸手要号码。
许慕可怜巴巴的望着冯沅,垂死挣扎的希望能得到特赦,在冯沅丝毫不动摇的目光里,只得委屈的交出老板娘的号码。
冯沅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抬手看看手表,伸手拽松刚刚打好的领带结,摸出手机去阳台打电话请假。
这下损失可大了!
许慕哭丧着脸抱着被子倚在沙发靠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的工资也就算了,冯沅的工资肯定更高。加在一块的话………………
想到钱,快递小哥觉得脑袋更疼了。
冯沅打完电话回来,许慕昏昏沉沉的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有气无力的。
他皱紧眉头,大踏步走过去,把许慕连人跟被子一起抱起来,塞到主卧自己那张大床上。然后找了两片退烧药给他灌下去。
夫诸跟在冯沅脚后跑进卧室,眨巴着琉璃样的眼珠盘成一团趴在床头柜上最靠近许慕的位置,似乎也有些担心的样子。
半个多小时后,许慕的状况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连意识都不太清醒。
冯沅拧眉拿毛巾帮许慕擦了擦额间沁出的虚汗,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看看夫诸,把手边的平板电脑调成绘图板丢给它,“跟我说说昨天他都做了什么,一件事都不许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