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多想,谢羡仪下意识甩开了她的手。
谢羡仪除了年幼时牵过母亲的手,便没有碰过女人的手了,现在陡然接触,那种柔软而黏热的触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他没有犹豫地甩开,力道有些大。
尤小怜没有防备,又穿着高跟鞋,就被他甩倒了。
当然,她也有故意为之的想法——谢羡仪无疑是绅士且纯良的。她一眼就看得出来,所以便想着用苦肉计了。
“哎呦——”
她顺势倒在地上,鲜红的美甲扣着石桌,不小心折断,戳进肉里,流出了鲜血。
草,弄巧成拙,还真把自己弄伤了。
她本来想假装崴着脚踝的。
谢羡仪看到她手指流出的鲜血,心脏一痛,但被他忽视了,随后,紧紧皱起眉,似乎遇到了难题——怎么处理现下的情况?
尤小怜斟酌着他的表情,催他行动:“好疼。谢少,我好疼,我流血了。”
她坐在地上,泪眼盈盈装可怜,同时,朝他伸出手,让他看自己的恶行——她右手中指的指甲断裂,鲜血都流到手背了。那白皙与鲜红,对比下来,更显触目惊心。
一普大师已经远去了。
没了旁观者,她更是大胆发挥:“谢少,我的脚好像也崴着了。”
谢羡仪听了,目光下移,看向了她的脚。
她的脚穿着高跟鞋,脚跟更像是磨损得破皮红肿——上山还穿着高跟鞋,女人都是要精致不要命的?
他这么想着,觉得女人就是麻烦,不由得后退一步,只想离她远远的。
尤小怜看他后退,只觉一头凉水泼下来——他还是不是男人?没一点怜香惜玉之心的?
算了,总坐在地上,是很不雅的。
“谢少,麻烦你先扶我起来好吗?”
她仰视着他,摆出柔弱无助的样子,可怜兮兮表达需求。
谢羡仪扫一眼周边,没有别人,只能伸出了手。
尤小怜如愿抓住了他的手,起来时,故意踉跄两步,扑到了他的怀里。她早有算计,自然抱紧了他的腰。
他的气息是很好闻的,似乎在寺庙隐居时间太久,已经染上了幽静的佛香。
他穿着单薄的居士服,看着清瘦,抱起来,才觉是精壮的劲瘦,隐隐能感觉到他身上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的身子也冰冰凉凉的,真像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了。
“你干什么!”
谢羡仪猛然被抱住,还被抱得死紧,一时挣脱不开,或者说不敢挣脱,毕竟女人娇软的身子贴合着他,越挣脱,越贴合的紧。
纠缠他数月的春梦画面又在他脑海闪现……
“苏拂衣!”
他压抑着躁动的身体,冷着俊脸,眼眸里寒气森森,低喝着提醒:“放手!这是佛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