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言的话,徐老稍微一琢磨,爽朗的笑了。
坐在沙发上,徐老神情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他喝了口茶,长舒了一口气,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随手递给方言。
稍一迟疑,他打开了毛线缠绕的袋口,从里面抽出几张卷宗来,细细的观看起来;“父亲方怀东,京都方云瀚的二儿子,某年某月战死边疆。母亲闫小玉听到噩耗,精神崩溃,受刺激后状若疯癫,失足坠入护城河而亡。按学校履历表格上留下的亲人信息,当年的办案人员,找到了当时在纺织厂上班,闫小玉的姐姐闫小燕认领尸体。销案。”
方言的心很痛很痛,他仿佛能感受到父亲战死时母亲的心有多痛。
因为爷爷突然去世,让他万念俱灰,差一点都挺不过来。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母亲的痛!然而,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他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仿佛要把心中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砸在案卷上,没有抽泣,只有无声的眼泪。
徐老,叹了一声,悄悄的走出了书房,轻轻的掩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方言收拾了情绪走出了书房。
徐老面容沉重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燃起了一支烟。见方言出来,眼睛微红,面色平静,他也略微放下了一点心。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方言,方言轻轻的接了过去,接过徐老递过来的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着了烟…
袅袅的烟雾随着思绪慢慢的飘出了窗外,飘向了云端…
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徐老轻声说道:“方家那边你怎么想的?”
方言沉思着,片刻后,低沉的说道:“方家是方家,方言是方言,没有交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想有。”
片刻后,徐老又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姨妈?想带点啥,从家里拿。”
“现在有点晚了,明天早上吧。我都不敢见她,我这要去替我父亲赎罪,但愿能得到她们的原谅。”方言沉痛的说道。
徐老有点诧异,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解眼神望着方言。
由于父亲的年轻气盛,由于他的轻狂自负,一意孤行,毁了母亲。父亲去世,作为儿子,我不去替他求的母家谅解,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震惊!徐老被彻底惊诧了。一个十几岁的青年,行事如此稳重,虑事如此缜密,世间少见!
看来,不认方家,他有不认的理由,他有气!替父亲上母家告罪,是父债子还,是亲情的延续,是大孝!
徐老有一次高看了方言,他对方言的未来很是期待,他真想看看这种妖孽,能走到何种高度。此时此刻,他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微笑着说:“家里的礼品由你挑,明天让良中平送你过去。”
老爷子的话方言很是感动,嗨嗨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偷了你的老酒?”
徐老微笑着说道:“你不用偷,你大明大亮的搬,没人拦着你。”说这里他突然停住,呵呵一笑说道:“那几个老家伙,打赌输了,酒还没送来,赌债这是要带利息的。明天让他们连本带息赶紧拿来。”说完,爽朗的笑了。
徐磊在京都名场“长乐宫”定了包房。
三人进了包房,里面已经有三女两男等着呢。
见三人进来,五人急忙起身问好,就听徐磊介绍道:“方言,我的兄弟!”接着,他又介绍道:“这位是鲁源,这位是严启冬。”
接着就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中,一位女孩说道:“我叫邱汐月,她是我妹妹叫邱溸月,这位是宇文兰。”
这时方言才有机会细看三位美女,邱月、溸月姐妹两个生得眉清目秀,肌肤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宇文兰则是面若桃花,眉眼含情,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让人忍不住心动。
大家一一见礼,宾主落座。
方言很是纳闷,这两个女孩长的冰清玉洁,生的一模一样。还好头饰颜色不一样,否则,他都辨认不来。那个叫宇文兰的女生长的比较妖艳,是那种让人看了容易想入非非的女孩。
鲁源和严启冬都生的脸庞轮廓分明,面容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羁。两人都身材高挑,给人一种高傲、另类的感觉。简单寒暄间流露出一种优越感,让人感到一丝不舒服。
服务生上茶后,几个人开始交谈起来,就听鲁源问道:“看方兄弟很年轻,不知道今年多大了?”几个人都把眼光聚集到了方言脸上。
男人嘛,初次见面,问年龄也好称呼,直呼其名也不太好。于是,方言微笑答道:“我今年十九岁。”
“奥~大学生!不知你在哪个大学?”鲁源淡淡一笑说道。
徐磊和夏橙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笑了。
方言也没有矫情,实话实说道:“我在宁都医科大学,神经医学。”说完,呵呵一笑,坐在那里品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