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李氏看了一眼那伤口就哭出声来,“阿疏,有没有关系?会不会留疤?”
“伤口太深,留疤是肯定会留的。”容疏道。
她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再说了,自作孽,不可活。
李氏:“九儿还没成亲,这……”
以后新婚妻子见到这样狰狞的伤口,该多害怕。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容疏都要笑了。
九儿,你不完整了!
你多了一道疤。
“婶子,您先出去。”容疏道,“都是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我帮他重新包扎一下。”
幸亏刚才她来的时候,随身带着药。
李氏道:“我还是在这里看着吧。”
要不孤男寡女,实在尴尬。
容疏却没想到这一层,毕竟看都看了,还矫情什么?
现在再想起男女大防,晚了点。
“不用,您在这里,怕回头见了更难受。”
王嬷嬷上前帮忙,把李氏劝了出去。
等两人出去后,容疏也不装模作样了,扔了手里的东西,嘴角浮起一抹嘲讽:“好玩吗?”
卫宴心思微动。
难道,她看出来了什么?
不应该啊。
卫宴不动声色,眼皮子都没掀:“你什么意思?”
“自己砍自己,好玩吗?”容疏没有绕圈子,直接挑明。
谁还没做过一个法医梦呢?
她恰好学医,对这块自己略有研究;不敢说精通,但是卫宴这般小伎俩,还是分分钟就能戳破的。
“是不是,”容疏道,“李婶子催婚,你就这样吓唬她?”
这熊孩子,简直该绑起来狠狠抽一顿。
卫宴没有否认,看着她的脸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容疏认真专业的时候,其实是很美的。
那种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我掌握的自信,让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容疏:果然我猜得是对的。
李婶子生他不如生个棒槌!
“看伤口情况,可以大概猜测出是何种角度受伤的。”容疏道,“你这个,很明显是自己的角度。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