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信她一面之词。”
燕王又看向容萱:“你听到了什么?”
“婢妾,婢妾……”容萱说不出话来。
容疏帮她说:“她负责挑拨离间,在没脑子的郑颖儿说王爷进宫是为了幽会我。这话传出去,别人怎么想王爷?”
燕王对容疏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因为他了解容疏。
他觉得容疏是个坦荡真实不做作的人。
而他的这两个女人,正妃侧妃,满肚子心眼,都为了他的宠爱而机关算尽,令人作呕。
燕王恼羞成怒。
他觉得在容疏面前失了颜面,令郑颖儿和容萱滚。
这两个人,打着进宫探望皇上的名号,结果来了是为了争风吃醋,丢人现眼。
容萱倒罢了,这几年她的棱角脾气基本都被磨平了,也就做些暗戳戳挑拨离间的事情,真不敢和燕王呛声。
但是郑颖儿不一样,她受不了这委屈。
她是蠢,想不到如何呛声燕王,光想着不能让容疏如此得意。
所以她脱口而出道:“我且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最后还是要和惠妃一样,被发放到浣衣局去!”
她知道,怎么才能扎容疏的心。
容疏怒目圆睁:“你再说一遍!”
浣衣局,既要做粗重的活计,犯错的宫妃,也会在那里受罚。
“你对惠妃做了什么?”容疏这次看向的是秦王。
“我要找什么,战王没有告诉你?”秦王眉眼未动,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动容。
“传国玉玺,怎么可能在她手里?皇上就是再宠爱她,也不会不分轻重。”
“在不在的,又有什么关系?”秦王伸手掸了掸袖口,那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不在就算了。”
“你——疯了,你疯了!”容疏再也忍不住。
秦王的意思是,就算是冤枉了左慈,就算是她枉死,那又如何?
他也没有损失。
人命在他眼里,蝼蚁都不如。
即使那是他庶母,他也能照旧杀人不眨眼。
郑颖儿为什么敢那么嚣张来找自己?是不是有皇后撑腰?皇后对左慈恨之入骨,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报复左慈了?
容疏几乎站不稳,扶着床柱才堪堪站稳身形,看向秦王的目光几欲喷火,带着控制不住的杀意:“你这个魔鬼!”
秦王对她勾起了唇角:“我喜欢这个称呼。惠妃无辜吗?老十被她藏到了哪里?”
容疏心里有些惊讶,他竟然还没有找到十皇子?
也是,卫府现在也是被包围的,估计他还没去搜查。
没想到,十皇子竟然意外暂时安全了。
“来人,继续去找老十,生死不论,重重有赏!”
容疏知道,秦王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燕王眼中也露出不忍之色:“皇兄,那毕竟是十弟,他也没犯什么大错……你……”
秦王却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反而看着燕王道:“妇人之仁,不要重蹈我当年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