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深陷睡眠之中,头却在不安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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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要回头,若不能逃离,便是负了老奴这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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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不可以叫陈忠爷爷。”
“为什么呢?”
“因为主仆有别,尊卑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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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我们为什么要一直逃一直逃?”
“因为,少主一定要活下来,要活着拿回本该属于您的一切!”
“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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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是谁——
双眼一睁,小侯爷醒了过来,伸手拭去额间冷汗,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自己最近似乎总是梦到陈忠,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也在脑中不停的出现。
身份!
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小侯爷掀被而下,慢慢走到窗边,陷入了沉思。
“皇上,西北大捷,您却为何眉头不展,天热,喝口凉茶,御膳房才送来的。”小六子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茶杯放在了郑澈轩面前,郑澈轩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奏折,双眉不展,神色倦倦。
“随朕出去走走。”起身下了大殿出了门,那脚步却不由自主的便往了那方向而去,待双眼能及,郑澈轩顿住了脚步。
“他根本不愿见我,我却还是放不下。”口中一声苦笑,郑澈轩自嘲的摇了摇头,脚步回转,去了御花园。
远远的,见御花园的亭子中竟已经有人,郑澈轩细细一看,将小六子唤到了身边,问道:“那俞翙羽竟还没离去么?好像有一阵子没见他了,怎么还在?”
小六子抬眼看了看亭子,踌躇了半晌,才轻声道:“回皇上,俞大人每日进宫来给公主请安,似乎,与公主聊得很来。”
郑澈轩见郑婼歆与那俞翙羽似乎真的有说有笑,不禁双眉一皱道:“婼歆当真胡闹了,这俞翙羽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堂堂公主,怎能与此人搅在一起,你守在这,待那人走了之后,让公主来大殿见朕。”
“是!”
走了两步,郑澈轩停住脚步道:“无瑕那簪子朕让人驳接,可有弄好?”
“早接好了,就放在皇上寝宫之内,奴才去拿。”
“你候在这,朕自己去。”
盒子打开,那支玉簪静静的躺在那里,断面已经再次被金箔所接,顶端的琉璃泛着翡绿的光芒,刺痛了那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