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
“我们不知道接女人的车什么时候来,到什么地方去?也不能盲目地跟踪出来的每一辆车。”姚局长说。
“怎么不能跟踪啊?”
“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跟踪试一试?”
“试一下,试一下水有多深又能怎么样呢?”我说。
“里面出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说一句话,或者咳嗽一声,我们山河市就会地动山摇的人。你能随随便便地跟踪吗?他们能让你随随便便地跟踪吗?”姚局长说。
“说不定我前脚开始跟踪,后脚就被人炒了鱿鱼。”姚局长说。
“这么厉害,这么邪乎啊?”
“你以为呢?你一个小小的、贫穷落后的月光县,就那么波诡云谲,何况是我们这个拥有500多万人的城市呢?”姚局长说。
“我就是有点不信邪。”我说。
“太阳底下有阴影,月光后面有乱象啊。”
“你堂堂公安局局长还怕啊?如果你怕了,老百姓怎么能指望你们去保护他们呢?”
“我不是怕,我告诉你,我跟你一样,也是浑身是胆雄赳赳。不过,无论是我处在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还是你处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都要讲究工作艺术,高超的工作艺术。”姚局长说。
“不能像一个莽撞的人,不计后果,横冲直闯。在讲究工作艺术方面,我一直认为你干得不错,拿得起放得下,既能隐忍,又能该出手时就出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突然变糊涂了呢?”姚局长说。
“你衙门大,公安机关,唬得住人啊。不像我们,赌不出很,唬不住人啊。”我说。
“你又跟我扯野棉花。”
“好吧,我不跟你扯野棉花了。你说得对,还是要三思而后行,行而后三思。”
“不管我们处在什么环境中,都应该谨慎从事,让事情向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达到最后把事情办好的目的。”姚局长说。
“你说得对,我尽量少打岔,你接着说吧。”我说。
“我们在浪漫情怀夜总会隐蔽的出口处,秘密拍到了车号,然后,通过天眼系统跟踪这些车。我们发现,每天晚上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进入浪漫情怀夜总会地下停车场,又从隐蔽的出口出来,直接到了市郊云水湖度假村。”姚局长说。
“我们发现,第二天上午,奥迪车又从云水湖度假村回到了浪漫情怀夜总会地下停车场。不一会儿,就从隐蔽的出口出来,回到了云水湖度假村。”姚局长说。
“这么说,有眉目了?”我问。
“我们查了云水湖度假村的资料,从资料上看不出两个矿老板与云水湖度假村的老板有什么渊源关系。我们就想先派人进去看一看,刚开始想以保安、清洁工、电工、厨师、服务员的名义打进去,但老板说不招人。”姚局长说。
“后来,我们派了两名侦查员,装扮成旅客,想看一看房间的环境。前台经理只同意看一个样板间,其他的房间说住了人,担心顾客有意见,就不同意看。我们的人就讨了一番住宿价格后,决定住一晚上。随后,就拿着身份证登记入住了。”姚局长说。
“两名侦查员是拿着自己真实的身份证入住的?”我问。
“是啊,怎么了?”姚局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