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众人孤立了,可她没有解释,因为解释是最无用的东西。
有与她们浪费口舌的时间,倒是不如多学些东西。
或许是她的这种专注入了老院长的眼,老院长开始悉心的教导她。
后来她才知道,老院长所学虽是西医,却是出身于中医世家。
他一直都希望能将中医西医的精髓相融,取长补短,造福患者。
她忘我的汲取着知识,短短时间便将那些人甩在了身后。
直到一次,她主刀做了一次风险度极高的大手术,手术很顺利很成功,她也就此登上了更高的阶梯。
之前那些笑她靠脸上位的人全都闭嘴了,医院里的老前辈们也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成了医院里年纪最轻的金牌医师,而那些笑她的人仍在做着医师助理。
后来有个与她关系不错的医生问她当时为什么不解释一下,正巧那个女孩走过来,她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老天给了咱们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就是想让我们多看多听少叭叭。
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可好看到让人自卑嫉妒就是我的不对了。
所以她们愿意说便说吧,毕竟她们除了搬弄是非也没什么别的长处了。”
她还记得,那个女生是哭着跑开的,第二天就辞职离开了。
也是经此一事,大家才知道原来顾锦璃不是脾气好,而是憋着大招,一招ko,绝对不能惹。
顾锦璃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面对别人的诋毁还要微笑待之。
她的性格一半像老爸一半像老妈,她能按捺住脾气,但这不代表她不记仇。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她凭什么要让着她们?
从那时起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论口舌你永远也斗不过搬弄是非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站的高高的,然后一脚踩死他!
顾锦璃又重新提笔,将每样药材的配比分量一一写下。
“您这是……”纪大夫更是震惊。
现在这可就是一张完整的药方了,研究药方最难之处并不在于药材的选择,而是分量的配比。
这年轻人怎么会在自己面前写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偷学了去?
顾锦璃写过之后,将药方递给纪大夫。
纪大夫没敢接,一脸错愕的看着顾锦璃。
“我说过,我不是大夫,这药方放在我手里不过一张废纸,倒是不如放在纪大夫手中,反是能物尽其用。”
顾锦璃语气淡然,可纪大夫却不淡定了,接过药方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两张纸,动都不敢动,仿佛手掌上放的是两片雪花,稍稍一动就会消失不见。
纪大夫闭眼又睁眼,来来回回几次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公子真的要把药方给我?”
顾锦璃点点头。
纪大夫喉咙微动,恍然道:“莫非这便是公子所说的办法?”
有这两张药方在手,他的确可以拼上一拼。
“还不够。”
“还不够?”纪大夫歪头,不解的看着顾锦璃,觉得自己真是愈发的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
“这两张药方也许足够你重回万安堂,但还不足以把陷害你的人拉下马。”
“公子说的是张实?”纪大夫便是反应再慢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不由好奇问道:“张实不过一个大夫,可与公子结了什么仇?”
顾锦璃望着纪大夫,墨色双眸泛着冷光,让纪大夫想到了屋外未化的冰雪,干净清澈就是冷的刺骨。
“我和他之前自然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