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星师!风轻歌心头一颤,终于知道为什么雪墨之前有如此的自信,动用一个天阶星师来抓她,还真是看得起她了。
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烧火棍,那一抹暗黄色的星力闪现着,风轻歌随意的朝着前方踏出一步,黑眸中的精光乍现,单手握着烧火棍兀然扫出。暗黄色的星力侵袭,犹如闪电般飞驰而出。
对面的雪冉也是灵敏,在风轻歌使用烧火棍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打出。
绿色的星力犹如大海般的波浪,猛然侵袭而出,想要浇灭前方的火焰。暗黄色的星力纵横,却犹如星星之火一般,要将这世间万物燃烧殆尽。两股凶猛的星力撞在一起,那一抹圆形的星力回荡开去。
四周的树木猛然断裂,地面上的土地裂开,雪冉立刻抽身就走,手中的长剑刺出,挽起的剑花化为疾风,朝着风轻歌打去。
“咔嚓!”右手狠狠地握下,那整根烧火棍全部断裂,化为仿若银针般的铁棍,随着风轻歌的动作,“刷”的一声朝着前方扎出。
“哼,小小把戏,也敢在我的面前施展!”冷哼一声,雪冉双手在身前化了一个圈圈,那绿色的光芒迅速将他笼罩在中央。
“铛铛铛!”射出的烧火棍扎在保护罩上,只不过是一瞬间,雪冉已经变得更刺猬一般,保护罩也小了一圈,额头上的大汗淋漓,苦苦的支撑着。
不好,这东西会……雪冉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刚才与风轻歌对招的时候他就觉得有所不对,自己的星力顺着外面流失,怎么也阻止不了。所以只是碰了一下,他就立刻撤身而走。如今这些烧火棍碎片扎入到保护罩内,他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这兵器有诈,能吸收他的星力!该死的,这是个什么兵器!
嘴角向上扬起,风轻歌双手合在身前,轻声笑道:“送给你一个小礼物,雪冉老前辈。X-FLY!”
白色的雷电环绕在烧火棍上,那合十的双手猛然扬起,风轻歌整个人迅速朝着地面上一蹲,手掌落在地面上,那刺耳的雷鸣声爆炸开来,肉眼可见的白色雷电突袭而出,被前方的烧火棍指引着,发出好似鸟鸣般的声响,滋滋的缠绕在保护罩上。
“哇啊!”惨叫声不断爆发开来,强悍的雷电之力击与烧火棍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是一把劈天的利刃一般,戳穿这乌龟壳,深入到里面去。长长的毛发全部被电击得冲天而起,白色的雷电环绕在他的身体上,连同着这保护罩一同击飞了出去。
“雪冉前辈!”雪墨的脸色更是大变,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前去阻止风轻歌。
缓缓抬起头来,站在一旁的若水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老妖猫,看着那肆意飞扬的雷电,黑眸中的一抹光芒乍现开去,她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偏头看着脖间上那一柄锋利的匕首,挑眉看着身后的雪墨。
“不许动!风轻歌,你住手!”按住若水的肩膀,雪墨冷着脸看着对面的人,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风轻歌能够停下来,做什么他都愿意。如今雪家的实力太不如从前,眼前的雪冉前辈绝对不能有事!
快速的收回雷电之力,风轻歌不由地半阖着眼看着雪墨,那明晃晃的匕首就这样架在了若水的脖间,偏偏老妖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那么淡定的甩着自己的尾巴,懒散的靠在若水的怀中。
“雪墨,打不过就用无辜的人来要挟,这就是你们雪家的作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跟上次比赛的时候一模一样,在到时间的最后一刻放冷箭,将她对雪墨的所有好感全部清除。如果说,那时候的雪墨只是一时情急,想要保住颜面,风轻歌还能够理解。但是现在,他的手段,风轻歌打心底里瞧不起。
脸色一黑,雪墨手中的匕首更加的紧了一分,怒声道:“我不管什么手段,我知道我们雪家不能输!无论如何,我们也要雪华回去,就算是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让他回去!至少,至少他还可以阻拦伽海!”
“然后呢?”黑眸中的精光乍现开来,不常开口的若水淡漠的抬起头来,双眼内充满了疑惑不解。
风轻歌更是觉得可笑,双手环抱在胸,冷淡的说道:“伽海从未想过要灭雪家,一件死物,值得你们就算是灭族,也要守着的吗?东西没了,那可以继续找,重新被替代,但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自雪家创建以来,九转回魂草就是我们家族的镇宝,是伴随着我们而家族而生的,它代表着的,就是我们的家族。雪家的列祖列宗们都把它保护得好好的,不能在我们这里出错,我们,绝对不要成为雪家的罪人!”一字一句,字字诛心,雪墨捏着拳头,手中的匕首更是贴近了若水一分,隐约能看到她脖间被割出一道痕迹来。
慵懒的老妖猫也不在那么的和谐了,反而弓起身子,随时都可能爆发,若不是若水的右手按着它的身子,估计眼前的家伙早就冲了出去。
“如果雪家因为这东西而灭亡了呢,你们难道就不是雪家的罪人了吗!”风轻歌冷声笑道,她大步走出,一步步靠近雪墨,双眼坚定的看着前方的人,冷冷的说道:“雪家就算再怎么没落,也终有一天会崛起。九转回魂草,这世上难道只有一株吗!雪家重要还是这东西重要,更是一眼就能明了的事。之所以不愿意交出去,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私心罢了,说什么为了家族道义,不过就是给自己的私心一点高大上的理由罢了。”
“你胡说,我雪家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对九转回魂草有着私心!伽海要是取其他的宝贝,我们自当拱手奉上,但是他们要夺取的是我们雪家的命、根子,我们绝对不允许交出去!”雪墨变得激动了起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胸腔不断地起伏着,完全被风轻歌带着走。情绪激动的他也没有发现,此刻的风轻歌正距离他不到十步。